菜根谭名言对人家好也没用
厚德以积福,逸心以补劳,修道以解厄
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
天劳我以形,吾补吾心以逸之;
天厄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天且奈我何哉?
顺境不足喜,逆境不足忧
居逆境中,周身皆针砭药石,砥节砺行而不觉;
处顺境中,眼前尽兵刃戈矛,销膏靡骨而不知。
君子而诈善,无异小人之肆恶;君子而改节,不及小人之自新。
攻人毋太严,教人毋过高
攻人之恶毋太严,要思其堪受;教人之善毋太高,当使其可从。
闲时吃紧,忙里悠闲
天地寂然不动,而气机无息稍停;
日月尽夜奔驰,而贞明万古不易;
故君子闲时要有吃紧的心思,
忙处要有悠闲的趣味。
耳中常闻逆耳之言,心中常有拂心之事,才是进修德行的.砥石。若言言悦耳,事事快心,便把此生埋在鸩毒中矣。
退即是进,与即是得
待人宽一分是福,利人实利己的根基。
动中静是真静,苦中乐是真乐
静中静非真静,动处静得来,才是性天之真境;乐处乐非真乐,苦中乐得来,才是心体之真机。
未雨绸缪,有备无患
闲中不放过,忙处有受用;
静中不落空,动处有受用;
暗中不欺隐,明处有受用。
临崖勒马,起死回生
念头起处,才觉向欲路上去,便挽从理路上来。
一起便觉,一觉便走,此是转祸为福,起死回生的关头,切莫轻易放过。
静中念虑澄澈,见心之真体;
淡中意趣冲夷,得心之真味。
观心证道,无如此三者。
君子德行,其道中庸
清能有容,仁能善断,明不伤察,直不过矫,
是谓蜜饯不甜,海味不咸,才是懿德。
德在人先,利居人后
宠利毋居人前,德业毋落人后;
受享毋逾分外,修为毋减分中。
苦中有乐,乐中有苦
处世要方圆自在,待人要宽严得宜
处治世宜方,处乱世宜圆,处叔季之世当方圆并用;
待善人宜宽,待恶人宜严,待庸众之人当宽严互存。
弄权一时,凄凉万古
依阿权势者,凄凉万古。
达人观物外之物,思身后之身,
守受一时之寂寞,毋取万古之凄凉。
路要让一步,味须减三分
径路窄处,留一步与人行;
滋味浓的,减三分让人尝;
此是涉世一极安乐法。
谨言慎行,君子之道
十语九中未必称奇,一语不中则愆尤骈集;
十谋九成未必归功,一谋不成则訾议业兴,
君子所以宁默毋躁,守拙无巧。
谦虚受益,满盈招损
攲器以满覆,扑满以空全;故君子宁居无不居有,宁处缺不处完。
多心招祸,少事为福
福莫福于少事,祸莫祸于多心。
唯苦事者,方知少事之为福;
唯平心者,始知多心之为祸
我来说两句
放得功名富贵之心下,便可脱凡;
放得道德仁义之心下,才可入圣。
心不可不虚,虚则义理来居;
心不可不实,实则物欲不入。
千金难结一时之欢,
一饭竟致终生之感。
觉人之诈,不形于言;
受人之侮,不动于色。
忙里要偷闲,须先向闲时讨个把柄;
闹中要取静,须先从静里立个根基。
一字不识而有诗意者,得诗家之真趣;
一偈不参而有禅味者,悟禅教玄机。
欲做精金美玉的人品,定从烈火中煅来;
思立掀天揭地的事功,须向薄冰上履过。
一念错,便觉百行皆非,防之当如渡海浮囊,勿容一针之罅漏;
万善全,始得一生无愧。修之当如凌云宝树,须假众木以撑持。
忙处事为,常向闲中先检点,过举自稀。
动时念想,预从静里密操持,非心自息。
能轻富贵,不能轻一轻富贵之心;
能重名义,又复重一重名义之念。
昨日之非不可留,留之则根烬复萌,而尘情终累乎理趣;
今日之是不可执,执之则渣滓未化,而理趣反转为欲根。
无事便思有闲杂念想否。
交友须带三分侠气 做人要存一点素心
放得功名富贵之心下,便可脱凡;
放得道德仁义之心下,才可入圣。
心不可不虚,虚则义理来居;
心不可不实,实则物欲不入。
千金难结一时之欢,
一饭竟致终生之感。
觉人之诈,不形于言;
受人之侮,不动于色。
忙里要偷闲,须先向闲时讨个把柄;
闹中要取静,须先从静里立个根基。
一字不识而有诗意者,得诗家之真趣;
有事便思有粗浮意气否。
得意便思有骄矜辞色否。
失意便思有怨望情怀否。
时时检点,到得从多入少、从有入无处,才是学问的.真消息
身不宜忙,而忙于闲暇之时,亦可儆惕惰气;
心不可放,而放于收摄之后,亦可鼓畅天机。
一点不忍的念头,是生民生物之根芽;
操存要有真宰,无真宰则遇事便倒,何以植顶天立地之砥柱!应用要有圆机,无圆机则触物有碍,何以成旋乾转坤之经纶!
士君子之涉世,於人不可轻为喜怒,喜怒轻,则心腹肝胆皆为人所窥;於物不可重为爱憎,爱憎重,则意气精神悉为物所制。
倚高才而玩世,背后须防射影之虫;饰厚貌以欺人,面前恐有照胆之镜。
心体澄彻,常在明镜止水之中,则天下自无可厌之事;意气和平,赏在丽日光风之内,则天下自无可恶之人。当是非邪正之交,不可少迁就,少迁就则失从违之正;值利害得失之会,不可太分明,太分明则起趋避之私。
苍蝇附骥,捷则捷矣,难辞处后之羞;萝茑依松,高则高矣,未免仰攀之耻。所以君子宁以风霜自挟,毋为鱼鸟亲人。
好丑心太明,则物不契;贤愚心太明,则人不亲。士君子须是内精明而外浑厚,使好丑两得其平,贤愚共受其益,才是生成的德量。
伺察以为明者,常因明而生暗,故君子以恬养智;奋迅以为速者,多因速度而致迟,故君子以重持轻。士君子济人利物,宜居其实,不宜居其名,居其名则德损;士大夫忧国为民,当有其心,不当有其语,有其语则毁来。
遇大事矜持者,小事必纵弛;处明庭检饰者,暗室必放逸。君子只是一个念头持到底,自然临小事如临大敌,坐密室若坐通衢。
使人有面前之誉,不若使其无背后之毁;使人有乍交之欢,不若使其无久处之厌。
善启迪人心者,当因其所明而渐通之,毋强开其所闭;善移风化者,当因其所易而渐及之,毋轻矫其所难。
彩笔描空,笔不落色,而空亦不受染;利刀割水,刀不损锷,而水亦不留痕。得此意以持身涉世,感与应俱适,心与境两忘矣。
己之情欲不可纵,当用逆之之法以制之,其道只在一忍字;人之情欲不可拂,当用顺之之法以调之,其道只在一恕字。今人皆恕以适己而忍以制人,毋乃不可乎!
好察非明,能察能不察之谓明;必胜非勇,能胜能不胜之谓勇。
随时之内善救时,若和风之消酷暑;混俗之中能脱俗,似淡月之映轻云。
思入世而有为者,须先领得世外风光,否则无以脱垢浊之尘缘;思出世而无染者,须先谙尽世中滋味。否则无以持空寂之后苦趣。
与人者,与其易疏于终,不若难亲于始;御事者,与其巧持于后,不若拙守于前。
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故语云:“人人道好,须防一人着脑;事事有功,须防一事不终。”
功名富贵,直从灭处观究竟,则贪恋自轻;横逆困穷,直从起处究由来,则怨尤自息。
宇宙内事要力担当,又要善摆脱。不担当,则无经世之事业;不摆脱,则无出世之襟期。
待人而留有余,不尽之恩礼,则可以维系无厌之人心;御事而留有余,不尽之才智,则可以提防不测之事变。
了心自了事,犹根拔而草不生;逃世不逃名,似膻存蚋而仍集。
仇边之弩易避,而恩里之戈难防;苦时之坎易逃,而乐处之阱难脱。
膻秽则蝇蚋丛嘬,芳馨则蜂蝶交侵。故君子不作垢业,亦不立芳名。只是元气浑然,圭角不露,便是持身涉世一安乐窝也。
从静中观物动,向闲处看人忙,才得超尘脱俗的趣味;遇忙处会偷闲,处闹中能取静,便是安身立命的工。
邀千百人之欢,不如释一人之怨;希千百事之荣,不如免一事之丑。
落落者,难合亦难分;欣欣者,易亲亦易散。是以君子宁以刚方见惮,毋以媚悦取容。
意气与天下相期,如春风之鼓畅庶类,不宜存半点隔阂之形;肝胆与天下相照,似秋月之洞彻群品,不可作一毫暧昧之状。
仕途虽赫奕,常思林下的风味,则权且之念自轻;世途虽纷华,常思泉下的光景,则利欲之心自淡。鸿未至先援弓,兔已亡再呼矢,总非当机作用;风息时休起浪,岸到处便离船,才是了手工夫。
从热闹场中出几句清冷言语,便扫除无限杀机;向寒微路上用一点赤热心肠,自培植许多生意。随缘便是遣缘,似舞蝶与飞花共适;顺事自然无事,若满月偕盂水同圆。
淡泊之守,须从浓艳场中试来;镇定之操,还向纷纭境上勘过。不然操持未定,应用未圆,恐一临机登坛,而上品禅师又成一下品俗士矣。
廉所以戒贪。我果不贪,又何必标一廉名,以来贪夫之侧目。让所以戒争。我果不争,又何必立一让的,以致暴客之弯弓。
无事常如有事时,提防才可以弥意外之变;有事常如无事时,镇定方可以消局中之危。
处世而欲人感恩,便为敛怨之道;遇事而为人除害,即是导利之机。
持身如泰山九鼎凝然不动,则愆尤自少;应事若流水落花悠然而逝,则趣味常多。
君子严如介石而畏其难亲,鲜不以明珠为怪物而起按剑之心;小人滑如脂膏而喜其易合,鲜不以毒螫为甘饴而纵染指之欲。
遇事只一味镇定从容,纵纷若乱丝,终当就绪;待人无半毫矫伪欺隐,虽狡如山鬼,亦自献诚。
肝肠煦若春风,虽囊乏一文,还怜茕独;气骨清如秋水,纵家徒四壁,终傲王公。
讨了人事的'便宜,必受天道的亏;贪了世味的滋益,必招性分的损。涉世者宜蕃择之,慎毋贪黄雀而坠深井,舍隋珠而弹飞禽也。费千金而结纳贤豪,孰若倾半瓢之粟,以济饥饿之人;构千楹而招来宾客,孰若葺数椽之茅,以庇孤寒之士。
解斗者助之以威,则怒气自平;惩贪者济之以欲,则利心反淡。所谓因其势而利导之,亦救时应变一权宜法也。
市恩不如报德之为厚。雪忿不若忍耻为高。要誉不如逃名之为适。矫情不若直节之为真。
救既败之事者,如驭临崖之马,休轻策一鞭;图垂成之功者,如挽上滩之舟,莫少停一棹。
先达笑弹冠,休向侯门轻曳裾;相知犹按剑,莫从世路暗投珠。
杨修之躯见杀于曹操,以露己之长也;韦诞之墓见伐于钟繇,以秘己之美也。故哲士多匿采以韬光,至人常逊美而公善。
少年的人,不患其不奋迅,常患畚迅而成卤莽,故当抑其躁心;老成的人,不患其不持重,常患以持重而成退缩,故当振其惰气。
望重缙绅,怎似寒微之颂德。朋来海宇,何如骨肉之孚心。
舌存常见齿亡,刚强终不胜柔弱;户朽未闻枢蠹,偏执岂能及圆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