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塔寺的优美句子
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
[出典]张孝祥《西江月》
注:
1、《西江月》张孝祥
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
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寒光亭下水如天,飞起沙鸥一片。
2、注释:
①湖:指三塔湖,在江苏溧阳县西。三塔寺,在三塔湖畔。
③寒光亭:在三塔寺内。
④沙鸥:水鸟,即鸥鸟。
3、“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寻访湖中的春水,水面上的春鸟,湖岸上的春花春草春树,生机盎然。这次重来,距离前次又隔三年时间了。
4、“东风吹过我湖船,杨柳丝丝拂面。”和煦的东风吹送着我的小船,驶过湖面,就抵达三塔寺了。堤边杨柳依依,如丝的绿柳轻轻柔柔地拂打着行人的脸。
5、“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经历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对于世事的成败得失,如今早已习惯了;达到如此超脱的人生境界,不论到任何地方,都是一片悠闲坦然。
6、“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寒光亭下碧波万顷,一望无际,在天水相连辽阔深远的湖面上,飞起了一片一片的鸥鸟。
7、张孝祥(一一三二~一一七○),字安国,号于湖居士,历阳乌江(今安徽和县东北)人。高宗绍兴二十四年(一一五四)进士第一。方第,即上疏言岳飞冤狱,忤秦桧,授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桧死,召为秘书省正字,累迁起居舍人、权中书舍人,为御史中丞汪彻劾罢。寻起知抚州。孝宗即位,知平江府。召为中书舍人,迁直学士院兼都督府参赞军事。领建康留守。力赞张浚主战,为宰相汤思退所忌,以张浚党落职。思退罢,起知静江府兼广南西路经略安抚使,复以言者罢。俄起知潭州,权荆湖南路提点刑狱,迁知荆南、荆湖北路安抚使。乾道五年(一一六九),因疾力请归养侍亲,以显谟阁直学士致仕。六年,卒。年三十九。
张孝祥是南宋时著名的爱国词人。他的词作挥洒自如,气势豪迈,境界阔大。他是当时朝廷官员中主战派的一员,曾义正辞严的为民族英雄岳飞辩冤,积极支持张浚将军收复中原的主张,反对屈辱的“议和”.因此被两次降职贬官。他对现实不满,又感无力回天,便产生了消极避世的想法。
8、起句“问讯湖边春色”,“问讯”即问候。杜甫《送孔巢父谢病归江东》诗:“南寻禹穴见李白,道甫问讯今何如。”“问讯何如”就是问候起居。此词问候的对象不是某人,而是“湖边春色”.因为此前已经来过,重来如见故人,故尔致意问候。“湖边春色”者,不止于下文写到的丝丝绿柳,举凡湖中春水,岸上春花,堤边春草,林间春鸟,统在其中。词人对于“湖边”的情意如此殷切,“重来又是三年”一句说出了所以然。一是这样的地方,他本来就已经很喜欢,虽只是偶然路过,也说“不妨踪迹更迟留”,(《三塔寺阻雨》);如今重到,其喜悦可想而知,二是这次重来,距前次又隔三年了,几年未到,蕴积的感情自然深厚。一般人重游旧地时,往往也会有这样的情感冲动。这一句句子极平常,字面也不起眼,却是颇有意思,说出了人人心中所有而不一定能说出来的话。
9、上两句人还未到三塔寺,心却已先到了。下一句“东风吹我过湖船”,这才开始出场。“过湖船”是驶过湖面的船,是过湖而抵达三塔寺了。“东风”吹送,一应“春色”:“杨柳丝丝拂面”,再应“春色”.助兴东风,定知心意;拂面杨柳,似解人情,与词人重来问讯热切之心,互相映衬。这时也还不过是泊岸系舟耳,已写得如此神完气足。则当词人重入三塔寺以后,又将如何写景抒情呢?
10、“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出乎读者的意料,过片既不承接上片描写意脉,也全然换过了一副感情,以纯理性的笔墨,吐出了自从进入官场以来,痛感世路崎岖的一腔幽怨。“已惯”者,是经历过多次人生道路上浮沉曲折之后的感悟之言。词人有志于恢复中原。支持主战派但不赞成急功近利,要先以自治自强为根本,又谏言广开用才之路,颇得到宋高宗的嘉许。但政府中仍是主和派掌权,他们凭私见排斥异已,词人空有长才锐气,未得大用,反被一再谪迁,不由得意冷心灰,产生了离开污浊的官场斗争,向自然界寻求宁静的环境以解脱心中的烦恼的念头。“此心到处悠然”的“到处”便是这一类的去处,三塔湖也是其中一处。这样过片两句就与上文发生了内在的联系。其实,三塔湖并非词人所到过的风景最美的地方,三塔寺也只是一座颇为破败的寺宇。--《于湖文集》中有一篇《重修三塔偈》,其中说:“三塔虽在,四壁常空。仰众佛之尤奇,念残僧之益少。”《三塔寺阻雨》诗也说这里是“市迥薪刍少,僧残像教空”的。词人爱这里,岂不是因为它冷落衰败的境况恰可引为同调,而壮阔纯美的湖上风光又正契合心怀么?所谓“悠然”,正是暂脱尘嚣试忘痛苦时的`心境。
11、词人“悠然”之下,又见到了什么呢?是“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词人在三塔寺望湖所见之景多矣,有“苍山在烟外,高浪与天通”,有“凉风撼杨柳,晴日丽荷花”,有“钓艇未归饶夕照”(均见其有关三塔寺诗),而这里独拈出水天之间飞鸥一片之景,及作者特设之笔。
盖亦渊明“望云惭高鸟,临水愧游鱼”之意。写景之中,即寓情感,与“世路”句作反照,又写出了此心的“悠然”.陶在“飞鸟相与还”之下续云:“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词人也说过:“悠然心会,妙处与君说”(《念奴娇。过洞庭》)词写到“飞起沙鸥一片”便结末,那么结束两句的“真意”,我们也可于其无言处会之。
“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结尾二句,描写三塔湖寒光亭的景致。碧波万顷一望无际,天水相连辽阔深远,这是静的画面,飞翔的沙鸥又为这画面增添了活力,有动有静,更使“寒光亭下”的风景美不胜收,本词的意境也随之扩大,更具诗情画意。
12、上片写重访三塔湖,观赏优美的自然景象,怡然自乐。
下片由景及情,触景伤情,流露出对世事尘俗的厌恶,进一步抒写返归大自然的舒适和愉快。
13、湖光春色,确实美丽,只是作者少年的锐气,在历尽沧桑、饱经风霜之后,已经消磨殆尽。“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这两句,在经历了世俗的生活道路之后,对一切世事早已看惯,或者说对世事俗务、功名富贵都看得很淡薄了。张孝祥本来是一个具有远大理想和政治才能的人,绝不同于南宋政权中那些庸庸碌碌的官员从他登上政治舞台起,就坚决站在主战派一边,积极支持收复中原的主张,反对“议和”.由于南宋政权腐败,朝廷昏庸,象张孝祥这样的忠勇爱国志士,很自然地受到排挤和倾轧,所以他两次受到投降派的弹劾,无端地被贬谪。他历经奔波,屡受挫折,深谙世态的炎凉,就难免产生超脱尘世、返归自然的思想。“悠然”的意思蕴藉含蓄,这是一个在人生的道路上几经颠簸的人发出的低沉的慨叹,他对世事已经淡漠,只好到大自然的美景中寻求解脱,去追求舒畅闲适。
14、张孝祥是南宋时著名的爱国词人。他的词作挥洒自如,气势豪迈,境界阔大。他是当时朝廷官员中主战派的一员,曾义正辞严的为民族英雄岳飞辩冤,积极支持张浚将军收复中原的主张,反对屈辱的“议和”.因此被两次降职贬官。他对现实不满,又感无力回天,便产生了消极避世的想法。这一次,他又来到三塔湖,抒发了这样的感想:
斗转星移,我第二次来寻访三塔湖的春色。两次来的时间已相隔三年了。旧地重游,别有一番感慨。习习的东风吹动着小船,送我飘过宁静的湖面;岸边杨柳的细叶,随风飘舞,轻柔的从我脸上拂过。这才叫:东风尽解人意,杨柳也含深情。此情此景,如何不叫人心醉?
猛然,有什么触动了词人,使他蓦然想到了自己眼下的处境。唉,经历了这么一段生活,他对炎凉的世态早就腻透了,也看穿了。想通了,对什么也就释然了,心境顿开,安闲自得,到大自然中去寻求解脱吧!的确,眼前的景色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在寒光亭上向外望去,只见万顷湖水犹如一望无际的碧天,从湖中的沙洲上飞起一群沙鸥,竞相着冲向高空去,汇入了白云之端。
一.关于苍山
1.苍山不墨千秋画;洱海无弦万古琴
2.千秋岁月,苍山下,演出几多荡气回肠历史剧;一代风流,洱海边,谱就无数惊天动地英雄诗
3.飞来碧落千年雪;点破苍山六月寒
4.把一泓清水倒映十余点苍雪,生出万千景象;将三月柳丝拂开几片望夫云,流传几许情殇
二.关于崇圣
大叩大鸣,小叩小鸣,普觉梦中之梦;一声一佛,千声千佛,遥闻天外有天
三.关于蝴蝶泉
1.蝴蝶舞翩跹,为万紫千红飞去飞来,前生疑是庄周化;青山留胜迹,有层峦迭嶂宜晴宜雨,此地重吟道韫诗
2.云弄古幽泉,凭玉镜涵晶,坐凉亭飞阁,品醇酒香茗,蝶树银花疑晓梦;龙关开视野,枕花屏叠翠,面碧洱海舟,听民歌白调,诗囊画箧快平生
描写大理不同景点中的
云南”(祥云故称)之由来,历来也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但大多数人都倾向于相信这种说法:“汉武元狩间,彩云见于南中,遣使迹之,云南之名始于此”。 一个长安城里高高在上的帝王,他那虚无飘渺的梦境,居然与千里之外百姓眼中恢弘壮丽的景色遥相呼应,这是何等的神奇,何等的不可思议:这一定是上天对这个帝王伟烈丰功的褒扬。帝王的虚荣心得到了最大的满足,他也兴高采烈地在这里设置官府,任命官吏,将这里称为“云南”,大汉王朝自此开始正式经营这片西南之地。
云南,素以其美丽、丰饶、神奇而著称于世,一向被外界称为“秘境”,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游客。闻名于世的金沙江、怒江、澜沧江几乎并排地经这里流向远方,险峰峡谷纵横交错,江河溪流源远流长,湖泊温泉星罗棋布,造就了这块神奇美丽的乐土。从世界园艺博览会举办地的省城昆明,到“风花雪月”的大理名胜;从高原水城丽江、神奇的“香格里拉”—中甸,到孔雀曼舞的西双版纳;从“天下第一奇观”的石林、千姿百态的元谋土林,到世所罕见的“三江”并流,江狭水凶的虎跳峡……这些迥然相异的山川景色,如一个天然的自然博物馆,每一位来到这里的游客,都会深深地感受到这是一块博大而充满激情、深邃而富有魅力的神奇之地。
走进丽江,就是走进了一幅古老的高原风貌历史画卷。老街上那古色古香的纳西民居依山傍水,错落别致;古桥下流水潺潺,清冽透明;小河清澈见底,纤尘不染;两岸纤纤垂柳,素雅娴静;石板路上行人摩肩接踵,络绎不绝;远方的玉龙雪山高耸入云,挺拔俊秀。似黛的青山,清新的空气,明媚的阳光,美丽的白云,皎洁的雪山,梦幻般的碧水,仿佛一阵阵诗情画意扑面而来。
红色、黄色、蓝色、绿色…云南是人们脑海中五彩斑斓的想象,然而当亲临这片西南边疆的宝地时,却发现这里的一切又都归于纯净、质朴。这块多彩的土地上聚居着彝、白、哈尼、傣、傈僳、纳西、瑶、景颇、布依、水、独龙等25个少数民族,走进云南,你就在不经意间走进了纳西族的东巴文化、大理的白族文化、傣族的贝页文化、彝族的贝玛文化……云南是一个花的世界,有山茶、杜鹃、百合等名花,无怪乎西欧人说:“没有云南的花便不成为花园。”
七彩云南,彩云之南。一座座山峰耸立,一片片森林凝翠,一朵朵鲜花怒放,一条条飞瀑流泉。云南的风情如一朵彩云追赶着另一朵彩云,一份情怀撞击着另一份情怀;云南的颜色如一道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长虹,彰示着五彩缤纷的灵气,流淌着千姿百态的动感。赞美七彩云南、描写云南美丽风光的好诗好词好句赞美七彩云南、描写云南美丽风光的好诗好词好句。赤橙黄绿青蓝紫。那赤色是大理古城上剥落油彩的护栏,是长江源头熊熊燃烧的篝火,是潺潺流水中飞越龙门的锦鲤,是百里杜鹃娇媚明快的怒放,是南疆将士卫国反霸的风采,是一代铁军镇关戍边的无悔誓言。
丽江的美在于水绕城转,城依水建,山水相依,路桥相连,水是丽江的魂,桥是古城的魄。在四方街头徘徊时,突然飘起了小雨,雨点如织,淅淅沥沥,敲击着木楼青瓦的韵律,使古城洇染在一团氤氲的水雾中,宛如一幅江南水乡的泼墨画扑入眼帘。画中一位纳西女子挑着担子,踏着雨水,跨过小石桥,穿过小巷,斑驳了一枚枚浸湿在水中的音符。清新的气息让人砰然心动。
大理旅游景点可用四个字来概括:“风、花、雪、月”。风指的是下关风;花指的是上关花;雪指的是苍山雪;月则指的是洱海月。“月映苍山雪,下关风吹上关花。”就是大理古城的真实写照。大理古城坐落于雄奇挺峻的苍山与娇媚秀美的洱海之间,厚重的城墙,古老的木屋。山的瑞气滋润心扉,云的玉洁神清气爽,时间在这里倒流,空间在这里凝固,绵绵不绝的思古之幽情在这里升华。
赤橙黄绿青蓝紫。那橙色是纳西姑娘跳动的筒裙,是摩梭妇女绣着金丝的披肩,是白族少女手中挥动的彩链,是阿诗玛姑娘最优美的站立,是五朵金花手帕上的锦绣镶边,赤橙黄绿青蓝紫。那黄色是山茶花舒展的花瓣,是三角梅绽放的歌喉,是滇南蝴蝶翅膀搅动的璀璨,是千里沃土青稞麦成熟的季节,是朵朵格桑花下最灿烂的笑脸。
最先接触的云南是那边的风俗民情从影视中及课本,傣族的泼水节,分布在大街小巷中,未能亲眼一见确实是一种遗憾,但我想自己最接近的地方无论怎么样也要到那洒脱一回,自然雨的感觉真好,如果能在一个明媚的阳光下,亲淋一场有彩虹的雨,会怎么样呢?那么云南那些热情的人用泼水节一场特殊的方式,我的加入,那快乐的感觉是我现在所体会不到的,我想一定“真好”我一定卸下自己那久违压抑的皮袄,然后闭上安宁的眼睛,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让我化作滴滴的那一滴水吧!和雨滴充分的融合在一起,快乐的乐其中,足矣!
丽江的美源于雪山、源于小桥流水、源于千年的茶马古道、源于神秘的东巴文化,源于神奇的纳西古乐,源于古朴的西南民风,更源于丽江人的侠骨风情。走进其间怡似穿梭在不同的时空,体会到其独有的民族特色和文化魅力的内涵。岁月尘封不了人类文明的醇香,丽江依然充满梦幻。暮色降临,站在宾馆的窗前远眺,再次体会到丽江那深邃厚重的美和那微醺的感觉。让思绪穿越古城的风花雪月,眼前的溪流、木屋、小桥和安逸的人们永远是那么热情善良,洋溢着芬芳与幸福,古色古香地陶冶着现代人的心灵与性情。
赤橙黄绿青蓝紫。那绿色是香格里拉辽阔无垠的草原,是洱海水面上激起的碧波如烟,是丛丛香蕉树上的果实累累,是蓝月河湖底水草轻柔的晃动,是乡村农舍前简朴的围栏。赤橙黄绿青蓝紫。那青色是梅里山的倒影婆娑,是玉龙雪山的峭壁奇观,是高黎贡山石头上的苔痕遍野,是法卡山清晨氤氲雾气中的橡胶林,是茶马古道上褪了色的琴弦。
西双版纳是著名的旅游胜地,是我从小就梦想去的地方,那里被称为“动物和植物的世界”。我们来到了西双版纳热带雨林,热带雨林的空气很潮湿,植物种类繁多,如仙境般美丽奇妙。到了那里,我看见了一颗参天大树,好像是热带雨林的招牌。再往里面走,全是高大的植物,有芭蕉树,有千藤树还有凤尾竹...热带雨林绿意盎然,处处都通过绿色显示出生意。
经过岁月河流的洗礼,精雕细刻出美轮美奂的山水,七彩云南在人们眼中就是一道最亮丽的风景。而七彩云南在我眼中则是战火硝烟的洗礼,是对第二故乡的眷恋和怀念,永远都是那样令人心施神往。雪山位于丽江北约15公里处,山势由北向南走向,横亘排列着十三座山峰,山峰积雪终年不化,峰峰相依如玉龙婉转,绵亘35公里,腾跃于锦绣大地之上。主峰扇子陡最高海拔5596米,是北半球距赤道最近的山脉。风蕴天地音韵,幻化千年梦幻,玉龙雪山是纳西人民心中的神山,是丽江之魂,纳西之魂。赞美七彩云南、描写云南美丽风光的好诗好词好句好词好句好段-一句话-名言警句-格言-成语-
赤橙黄绿青蓝紫。那蓝色是五百里滇池的粼粼波光,是澜沧江奔腾咆啸的张扬,是金沙江一泻千里的吟唱,是洱海风光清澈静谧的飘逸,是翠湖海鸥搏击天空的畅想。赤橙黄绿青蓝紫。那紫色是朝阳辉映下最和谐的景观,是薰衣草最亮丽的容颜,是孔雀开屏最靓丽的映象,是相思豆似水流年般的传说,是深山幽谷中芬芳盛开的老山兰。
踏着一条蜿蜒弯曲的木板栈道,走过一片苍郁的森林,站在海拔3300多米的云杉坪上,玉龙雪山的全貌看得更清晰,脚下绿草如茵,云杉环抱,郁郁葱葱,鸟语花香,芳草葳蕤。牦牛悠然自得的吃草栖息。雪山挺拔俊秀在眼前熠熠生辉,云影波光、山云相连、壁立千仞、冰川蜿蜒、薄雾轻烟、缥缈云霞、气势磅礴。如玉笋烁金、玲珑剔透、苍茫挺拔、神丰韵足、傲视苍穹,生机蓬勃,使人仿佛置身于一个碎银白玉的梦幻世界。整个雪山集亚热带、温带及寒带的各种自然景观于一身,风景美仑美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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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宋代盛行的一种中国文学体裁,宋词是一种相对于古体诗的新体诗歌之一,标志宋代文学的最高成就。宋词句子有长有短,便于歌唱。因是合乐的歌词,故又称曲子词、乐府、乐章、长短句、诗余、琴趣等。以下是关于宋词中的人生哲理分析,内容如下,欢迎大家阅读。
宋代词苑,百花齐放,万紫千红。它是词人们的精神家园。其中有一枝奇葩是词人以澄澈智慧的心灵,营造爱惜生命、养护生命的闲适,以解脱因现实的窘迫而造成的精神上的诸多困扰,赢得身心的宁静。这体现了作为精神产品的文学的一种功能。以下分三个方面来谈。
一、化解人生短促的烦恼
人生以百年为期,而真正能活到百岁的人并不多,若把人的生命历程放到宇宙的历史长河中去,那么人的生命更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在如此短促的人生中,怀着对生命的珍惜,有人祈求成仙,有人寻求养生,力求延长生命。数千年来,人们的生命意识一直纠缠于忧患与憧憬之中。抒写人生情感的宋词,也与生命意识紧密联系。很多词人在词中直接表述人生苦短的情绪。如:
人世都无百岁。少痴騃、老成尫悴。只有中间、些子少年,忍把浮名牵系? 一品与千金,问白发,如何回避? ( 范仲淹《剔银灯》)百年似梦,一身如寄,南北去留皆可。( 李弥逊《永遇乐·初夏独坐西山钓台新亭》)五十劳生,紫髥霜换,白日驹过。( 李弥逊《永遇乐·用前韵呈张仲宗、苏粹中》)连北宋盛时的“太平宰相”晏殊也感叹道: “一向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 《浣溪沙》) ,然而他们面对人生短促的苦痛,能够“谈笑于死生之际”( 苏轼《与李公择》) 。而这种超逸境界的获得犹如登山。
登上山顶固然可“一览众山小”,饱览风光,陶冶情性,但“登山”并非易事,路途是艰辛的,很可能颓丧而止。试读钱惟演( 962 -1034) 的《木兰花》: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 情怀渐变成衰晚。鸾鉴朱颜惊暗换。昔年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
宋释文莹随笔《湘山野录》卷上载: “钱思公谪居汉东日,撰一曲曰: ‘城上风光莺语乱( 略) 。’每歌之,酒阑则垂涕。时后阁尚有故国一白发姬,乃邓王俶歌鬟惊鸿者也,曰: ‘吾忆先王将薨,预戒挽铎中歌《木兰花》引绋为送,今相公其将亡乎’果薨于隋。邓王旧曲亦有‘帝卿烟雨锁春愁,故国山川空泪眼’之句,颇相类。”可见这首词乃是叹老伤怀之作。钱惟演为五代时吴越王钱俶的儿子,幼年随降父归宋,于真宗朝为翰林学士,仁宗朝拜枢密使,加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权倾一时,后因涉及宫廷矛盾被贬官。此词即景佑元年( 1034) 词人谪居汉东作。人到晚年更加觉得青春的可贵,但想要追回逝去的年少时光已不可能,“鸾鉴朱颜惊暗换”是老年人对青春飞逝所产生的人生体验。面对生生不息的绿杨芳草,不免产生“衰晚”的情怀,伤春流泪,借酒浇愁。词人未能登顶,不久便郁郁告别人世。
张先( 990 - 1078) 词则与此相反,词中虽有人生短促的忧伤,但终于登上山顶,享受了无限风光。看他于庆历三年( 1043) 所作的《天仙子》:水调数声持酒听。午醉醒来愁未醒。送春春去几时回? 临晚镜,伤流景,往事后期空记省。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重重帘幕密遮灯,风不定。人初静,明日落红应满径。
词人“时为嘉禾小倅、以病眠,不赴府会。”病中只能在家饮酒听曲,感叹“送春春去几时回”( 时词人年已五十三) ,美好的往事已经逝去,不免流露出了“临晚镜”、“伤流景”的人生忧思。但词人并未一味沉浸在惜春伤春的忧伤之中,他悟到如此短暂的人生,理应好好享受。于是沉醉在美丽的大自然中: 黄昏时,池边沙地上成双成对的禽鸟栖息,不久,月亮透过云层,映照花儿,在微风中婆娑弄影。他又从家的温暖中寻求: 天晚风起,关上门窗,垂下帘幕,家人团聚一室,多么温馨! 词人更由室外的“风不定”推想到“明日落红应满径”,反衬自己的闲适安逸。张先将此词引为平生得意之作。南宋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三十七引《古今词话》云: “有客谓子野( 先) 曰: ‘人皆谓公张三中,即心中事、眼中泪、意中人也。’公曰: ‘何不目之为张三影?’客不晓,公曰: ‘云破月来花弄影’; ‘娇柔懒起,帘压卷花影’; ‘柳径无人,堕风絮无影’。此余平生所得意也。’”《苕溪渔隐丛话前集》卷三十七又引《遁斋闲览》云: “张子野( 张先) 郎中以乐章擅名一时。宋子京( 宋祁) 尚书奇其才,先往见之,遣将命者,谓曰: ‘尚书欲见“云破月来花弄影”郎中。'子野屏后呼曰: ‘得非“红杏枝头春意闹”尚书耶? '遂出,置酒尽欢。盖二人所举,皆其警策也。”由此可见乐观的词人不会对着落花和流影垂泪,反而从美丽的自然风光里获得怡情养性的享受。
面对“人生短暂”的自然规律,宋代词人们热爱自然、享受亲情、看淡世间的得失成败,快乐地生活着。他们宴游、交友、赏花……这些闲适生活丰富而生动的写在词中,如: “人生百岁,离别易,会逢难。无事日,剩呼宾友启芳筵。星霜催绿鬓,风露损朱颜。惜清欢。又何妨、沈醉玉尊前。”( 晏殊《拂霓裳》)“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 苏轼《行香子·述怀》“月在碧虚中住,人向乱荷中去。花气杂风凉,满船香。”( 张鎡《昭君怨·园池夜泛》) 这些寄情园池山水与沉迷宴饮的词章,从表象上看只是描写宋代词人的娱乐生活,而其思想底蕴实为摆脱外界的压力和追求身心的自由。面对人生短促的恐惧,宋代词人表达顺应自然,超脱生死束缚的思想往往形诸词作。
二、挣脱功名富贵的'束缚
老子主张“至虚静”、“守静笃”,全性保真而不为物所累。庄子追求摆脱名誉、利益等尘俗的干扰,达到超脱善恶、是非、美丑的自在逍遥的境界。庄子视世俗的功名富贵犹如“骈拇”,是人体多余的东西。功名富贵得失应该顺其自然,得之不喜,失之不悲,否则便成了残生伤性之物。这种思想对宋代词人有影响,宋词中有许多词作表现了词人对于功名富贵束缚的挣脱。
且看柳永《鹤冲天》:
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明代暂遗贤,如何向。未遂风云便,争不恣狂荡。何须论得丧。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 烟花巷陌,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意中人,堪寻访。且恁偎红翠,风流事、平生畅。青春都一饷。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
据吴曾《能改斋漫录》卷十六载: “仁宗留意儒雅,务本理道,深斥浮艳虚美之文。初,进士柳三变,好为淫冶讴歌之曲,传播四方。尝有《鹤冲天》词云: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及临轩放榜,特落之,曰:‘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于是,柳永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留连坊曲。柳永被黜的遭遇,词论家多评说因为柳永作词过于粗俗艳丽,不合仁宗“儒雅”、“务本理道”的规范。其实是“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之蔑视功名、不满现实的思想触犯了皇帝的权威。柳永怀才不遇,无所顾忌地出入于歌楼酒馆,“浅斟低唱”“自是白衣卿相”。这种功名利禄得失顺其自然的心态,表现了旷放自适的精神。
又如刘述《家山好》:
挂冠归去旧烟萝。闲身健,养天和。功名富贵非由我,莫贪他。这歧路、足风波。 水晶宫里家山好,物外胜游多。晴溪短棹,时时醉唱里棱罗。天公奈我何。
刘述于仁宗景佑元年( 1034) 中进士,官为御史台主簿。英宗治平元年( 1064) 又改官荆湖北路转运使、降知睦州。神宗时为侍御史知杂事。熙宁三年( 1070) 与钱琦等上疏弹劾王安石,出知江州。《宋史·刘述传》云: “( 王) 安石欲置之狱,( 司马) 光又与范纯仁争之,乃议贬为通判。帝不许,以知江州。逾岁,提举崇禧观。卒,年七十二。”
由此可知,刘述仕途坎坷,不免对官场有厌倦之感。据释文莹《湘山野录》所云: “刘孝叔吏部公述,深味道腴,东吴端清之士也。方强仕之际,已恬于进,撰一曲以见志,曰: ‘挂冠归去旧烟萝( 略) 。’”
《家山好》这首词是刘述庆历元年( 1041) 作,正是刘述盛年时,此时正在仕途而已经心想归隐闲逸。他希望辞官归去,重寻故乡烟萝,功名富贵乃身外之物,宦海沉浮风波多多,只求心闲身健,颐养天和。他甚至想象归隐后的乐趣,在家乡水晶似的湖面上泛舟、饮酒、唱歌,一无牵挂,“天公奈我何”。词人向往自由自在、恬淡闲适的生活情趣,这样的愿望一直到晚年提举崇禧观后才实现。
再如晁补之《摸鱼儿·东皋寓居》曰:
买陂塘、旋栽杨柳,依稀淮岸江浦。东皋嘉雨新痕涨,沙觜鹭来鸥聚。堪爱处,最好是、一川夜月光流渚。无人独舞。任翠幄张天,柔茵藉地,酒尽未能去。 青绫被,莫忆金闺故步。儒冠曾把身误。弓刀千骑成何事,荒了邵平瓜圃。君试覰。满青镜、星星鬓影今如许。功名浪语。便似得班超,封侯万里,归计恐迟暮。
晁补之为元丰二年进士,历仕秘书省正字、校书郎 、礼部郎中及地方官职,曾两度被贬。工书画,能诗词,善属文,为苏门四学士之一。词人晚年闲居金乡,置买田产,修葺亭园,过着闲适的隐逸生活。上阕写退居后享受的闲居乐趣和摆脱名缰利锁后的自在自得。下阕是追悔当年儒冠误身,荒芜瓜圃,光阴似箭,人生短促,即使像班超那样立功边塞,封侯万里,归来亦已鬓发斑白。这表现出词人对于功名利禄的漠视和隐居田园的乐趣。
苏轼是词坛巨擘。他对人生的超脱和对功名利禄的看淡,可为文人的典范。元丰五年( 1082) 他于黄州作《满庭芳》: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算来着甚干忙。事皆前定,谁弱又谁强。且趁闲身未老,须放我、些子疏狂。百年里,浑教是醉,三万六千场。 思量,能几许? 忧愁风雨,一半相妨。又何须、抵死说短论长。幸对清风皓月,苔茵展、云幕高涨。江南好,千钟美酒,一曲《满庭芳》。
元代陈秀明《东坡诗话录》载《玉林词选》云: “东坡《满庭芳》词一阕,碑刻遍传海内,使功名兢进之徒读之可以解体,达观恬淡之士歌之可以娱生。”人如能立于无穷宇宙去俯视两国间争城夺地的场面,岂不像立于路旁观蜗牛两触角相斗吗? 芸芸众生何必为“蜗角虚名,蝇头微利”忙劳一辈子呢。人生有限,还不如在清风皓月、云幕高涨、苔茵绿展的美好时光,高歌一曲《满庭芳》。身不由己的苏轼,努力摆脱是非心、挣脱名利网,让心灵舒放。这也是他能够承受仕途生活中的一连串打击而不倒的原因。
张孝祥,高宗绍兴二十四年( 1154) 进士第一。他上疏言岳飞冤狱,得罪秦桧,加之积极主战,所以,虽为状元,仕途坎坷。面对世间的功名富贵以及众多的不平,词人以何种态度处之? 其《西江月·题溧阳三塔寺》云:
问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 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寒光庭下水如天,飞起沙鸥一片。这首词题于江苏溧阳三塔寺寒光亭柱上。词人重访三塔湖,观赏优美的自然景象,怡然自乐。“吹”字和“拂”字极有情致,东风吹船似解人意,杨柳拂面饱含深情,词人陶醉在湖光山色之中。自然景物如此亲切可爱,是因为“世路如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词人对世事俗务、功名富贵看淡了,怀着平和中正的“悠然”心情,更觉得自然景物可亲、可爱。“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词人就像沙鸥一样,在水天一色的空间自由自在地翱翔,容天地于“此心”。
不以功名富贵为重,就容易获得自由愉悦的心境。“故古之人有不肯贵富者矣,由重生故也; 非夸以名也,为其实也。”( 《吕氏春秋》卷一《孟春纪》之“本生”) 古人有重视生命者,不以富贵为重,不钓取虚名来夸耀。不少词人持这样的思想。
三、排除不安心绪的困扰
宋代词人所处的社会环境比较复杂。赵宋王朝为了巩固自己的集权统治,采取了权力制衡、文官政府、厚禄养士等政策,由此形成了特有的“宋型文化”。不少词人往往在政治漩涡中遭遇不测。曾被人构陷诬告而遭贬谪的欧阳修在《朝中措》中曰:
平山阑槛倚晴空。山色有无中。手种堂前垂柳,别来几度春风。 文章太守,挥毫万字,一饮千钟。行乐直须年少,尊前看取衰翁。
《宋史》称他“放逐流离,至于再三,志气自若也”,他之所以能“志气自若”,乃在于他诗酒流连的自足适性,在于他能够使自己不安的心绪趋于淡定。
王安石一生致力于政治改革,曾两次罢相,晚年退居金陵,在府城东门和钟山间构筑了“半山园”,《渔家傲·灯火已收正月半》便为描写此园的词作。身在园中,心情如《菩萨蛮》云:
数家茅屋闲临水,单衫短帽垂阳里。今日是何朝,看予度石桥。 梢梢新月偃,午醉醒来晚。何物最关情,黄鹂三两声。
词人描写其隐居环境的清雅幽静以衬托自足适性的自我,王安石由一位锐意改革的宰相到一位“单衫短帽”的“半山老人”,这其间巨大的变化和反差,并没有使他茫然无措,他“午醉醒来”后听园中黄鹂清脆的鸣叫,悠然生活于半山园中,享受清闲,心安理得。
苏轼因自己的诗文而被罗织罪名,差点丧生于“乌台诗案”。仕途生涯中两次由中枢到地方到被贬,从中原到岭南到海南,迁谪的处境,流离颠沛,生活困顿,但他能安时处顺、乐观旷达。这种心情大量表现在词作中。“乌台诗案”后,苏轼谪居黄州,《黄州安国寺记》中云: “至黄,舍馆初定,衣食稍给,闭门却扫,收召魂魄,退伏思念,求所以自新之方……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垢所从生不可得。一念清净,污污自落,表里翛然,无所附丽。私窃乐之,旦往而暮还者,五年于此矣。”苏轼以“物我相忘、身心皆空”及“一念清净”为乐,摆脱一己的哀乐之情和世俗的利害之欲,恬淡无为。他作于黄州的《浣溪沙·自适》词曰:
倾盖相逢胜白头。故山空复梦松楸。此心安处是菟裘。 卖剑买牛吾欲老,乞浆得酒更何求? 愿为祠社宴春秋。
词人谪居黄州已近四年,觉得归隐蜀中故山已无望,于是化用白居易“此心安处即吾乡”诗意,欲终老黄州。他于元丰七年( 1084) 离开黄州时作《满庭芳》词仍曰: “好在堂前细柳? 应念我,莫剪柔柯。仍传语,江南父老,时与晒渔蓑。”雪堂的一草一木使苏轼留恋不已,他请邻里乡亲帮他照顾好堂前屋后,时常帮他晒晒渔蓑,他似乎还要回雪堂居住。苏轼后来被贬惠州、儋州时都借资造屋,准备长久定居,因为它们都是苏轼心中的家。
贬居黄州时期是苏轼文学创作的丰收期之一,其贬居黄州时期的词作有《卜算子》( 缺月挂疏桐) 、《西江月》( 世事一场大梦) 、《水龙吟》( 似花还是非花) 、《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 、《念奴娇》( 大江东去) 、《临江仙》( 夜饮东坡醒复醉) 等,都展示了词人极其超脱的心态。作于元丰五年( 1082) 的《定风波》词: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 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这是人间的绝唱。并不是因为熬过了风雨而骄傲,也不仅是对风雨安之若素,而是一笔勾销,并无风雨。……不管外在的境遇如何变幻,都如云烟过眼,明净透彻的心灵不会被外物所困折,因为无所计较,故而所向无敌。”词人竹杖芒鞋于风雨中吟啸徐行的超脱,真正达到了“则何往而不适我”( 苏轼《江子静字序》)的自足适性境界。
他在惠州时,生活窘困,但他仍有“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的诗句。被贬至“非人所居,药饵皆无有”的海南岛时,有《谪居三适三首》的自足自适的诗篇,词人呈现了足适、身适、心适三适合一的虚静、自然的状态。苏轼最后一首词《千秋岁·次韵少游》作于海南儋州,其词曰:
岛边天外。未老身先退。珠泪溅,丹衷碎。声摇苍玉佩。色重黄金带。一万里。斜阳正与长安对。 道远谁云会。罪大天能盖。君命重,臣节在。新恩犹可觊。旧学终难改。吾已矣。乘桴且恁浮於海。
苏轼所受的打击迫害是残酷的,但他在瘴风苦雨中依然吟啸徐行,精神高昂、旷然自适: “罪大天能盖”,再大的罪天总能包容,还有啥可怕呢? “吾已矣,乘桴且恁浮于海。”如果自己的政见仍不被采纳,就像孔子所说乘着木船浮海远去。他虽被贬谪而身心仍是自由的,他首先使自己“心安”,继而超脱了名利得失的束缚。此词“是对沉溺于悲哀的门下弟子的教诲,是自己一生的政治气节和人生态度的自白,是贬谪文化中的最强音”,从而达到中国封建士人“贬谪心态的最高层次”。而自足适性的“心安”生存哲学,则是使苏轼达其人生至境的关键所在。
再看辛弃疾。他的《西江月·以家事付儿曹,示之》曰:
万事云烟忽过,百年蒲柳先衰。而今何事最相宜? 宜醉宜游宜睡。 早趁催科了纳,更量出入收支。乃翁依旧管些儿: 管竹管山管水。转眼年岁已老,而山河依旧破碎,辛弃疾放情山水,“管竹管山管水”,“宜醉宜游宜睡”,让自己在自足适性中使心灵得以慰安。其《行香子》亦曰:
归去来兮。行乐休迟。命由天、富贵何时。百年光景,七十者稀。奈一番愁,一番病,一番衰。 名利奔驰,宠辱惊疑,旧家时、都有些儿。而今老矣,识破关机: 算不如闲、不如醉、不如痴。
生死、名利、富贵在“识破关机”的辛弃疾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他觉得最要紧的是在自足适性中享受身心自由闲适之乐。
茫茫宇宙,短暂人生,人生多难,坎坷不平,宋词中表达的超越自然、社会乃至自我而心淡神远、陶然自乐的心情,将流淌于世世代代的心灵之河。它与后人的心灵相碰撞,亦将奏出更悦耳动听的生命旋律,拥有这种生存智慧,便是生活幸福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