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验推石磨的优美句子
在人生的记忆里,总有一些刻骨铭心,历久弥坚。譬如童年情趣,少年情殇,青春爱恋,乡思亲情。在我的记忆中,总忘不了家乡的土疙瘩、高峻的山、清澈的水,忘不了家乡的牛哞、马嘶、狗吠、鸡鸣,还有袅娜的炊烟、漆黑的土灶和老屋里的石磨。
老屋里的石磨通常在掌灯时分转起来,咯吱咯吱转响农村的.生活,转响一家人的深情厚意。石磨的咯吱声,是我心里最动听的音乐,是我心里流淌不尽的河。
母亲背着小弟,双手握着磨杆,磨杆弯担架在石磨的臂眼里,发出“叽叽”的声音。母亲前推后拉,手臂有节奏地摆动。大哥在磨前一勺一勺地放玉米粒,板壁上挂着的煤油灯柔柔地晃,像跳舞,像微笑。它柔弱的光,是那么明亮,那么温暖。一直照着我的心田,暖着我的心窝,伴我成长。
石磨不远处是牛圈,没有相隔。牛儿是我的伙伴,是家的成员,它跟随我们早出晚归。磨窝里的玉米有它的甘苦和汗水。它默默地看着我们,长长的脖劲下一团草食蠕动,它悠闲地反刍着。我从牛儿晶莹的瞳孔里看到了母亲的身影,看到了石磨的转动,看到了煤油灯的跳动。它的眼里,把我们定格成一副美丽的画。
儿时的滇南农村,大多数人家都有这样的一台石磨。上下两面,能动的叫磨盘,固定的叫磨底,安装在结实的磨台里面,石磨的周围是接面的木槽。石磨是家庭独立后不可或缺的家什。选用上好的青石,请十里八村有名的石匠,打磨,錾磨。我想,打磨錾磨的活计肯定不简单吧。可惜我没有亲眼见过,因为我家的石磨,很早很早以前就有了。
推磨是力气活,我家的磨有七、八十斤重,我站在母亲身旁,学母亲的样推磨,当时大概八、九岁,一开始使劲推,推着推着就耍懒,不使力,甚至抓着磨杆,脚离开地,打秋一样。母亲知道了,笑着嗔我几句,也不怎么责备我,只是更加使劲推。
大石磨用来磨玉米、荞,小石磨用来磨黄豆、辣椒。大石磨重,一般两个人推。小石磨轻,母亲坐在磨前,左手舀黄豆(伴水),右手握着磨把顺时针推,小磨转得飞快,豆浆像乳汁一样沽沽流淌,飘出的香气灌满了老屋,我们跑出跑进。我们知道,晚上又能够吃上香喷喷的豆腐,喝上香喷喷的豆浆了。石磨转动的是勤劳,是喜悦,是一个又一个的丰收年。
农村通电后,石磨逐渐退出了舞台,静静地闲置在一旁,没了往日的欢唱。钢磨取代了它的位置。母亲跟我说,还是喜欢吃石磨推出来的面做的饭,口感好,又香又甜。她还说,钢磨推的玉米面有股“电气”。我笑了,到现在也没弄明白她说的“电气”是什么味。
来到儿童游乐场,能够见到各种精致的玩具,用决明子滴漏。我看到了一台小磨,甚是可爱,孩子们玩得不亦乐乎。可是,他们知道真正的石磨吗?他们会念“推磨移磨,粑粑两个……”的歌谣吗?在他们以后的记忆里,还能够回到煤油灯、石磨和老屋的影子里去吗?
我想,是不大可能的了。
一圈又一圈,一年又一年。
或屈居墙角,或堆砌荒野,你的季节里再没有轮回,再没有吱吱呀呀的吟唱……
有风自乡野吹来,掠过树梢,掀起一段尘封的往事。
那年,那月,那石磨吱吱哟哟,打磨出有滋有味的日子。
小的时候,最流行的主食是煎饼。所以,家家户户,都会有一盘石磨。每个清晨,总有呼儿唤女的声音在寂静的村庄冉冉升起,亲切地飘过东家的篱笆,西家的墙头。小三,小四,胖丫,这些仅仅区别于数字符号的名字,从不同的嘴里喊出来,就有了不同的韵味。慈爱的,商讨的,急切的`,催促的,严厉的,各不相同。最后却都淹没在石磨周而复始的吟唱里。
我是在爹的肩头,体会到推磨的乐趣的。
清晨,娘准备浸泡好的粮食,叫醒沉睡中的哥姐,然后开始我们家的石磨交响曲。我从屋里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看他们抱着一杆磨棍,一圈一圈地转动。便嚷嚷着,也要加入其中。
于是爹大手一拍,熟练地将瘦弱的我举过头顶,让我坐在他的肩上,我的磨道生涯从此开始了。西院的大娘,边看我边呵呵地笑着。
从那以后,好长一段时间,我骑在爹的肩上,看磨顶上面盆里的粮食一点点消失,渐渐变成磨膛里的油汪汪的糊子。然后眉飞色舞地向哥姐介绍自己看到的景色。
后来我渐渐长高,终于可以扛起一根磨棍,屁颠屁颠地跟在哥姐的身后,一圈一圈地数自己的足迹,额头的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落。我常常踮了脚,巴巴地看着盆里的粮食,盼望它们早点消失。
再后来,家里就买了一头小毛驴。尽管这头小毛驴很是调皮,偷吃了人家晒在门外的豆腐,还把我辛辛苦苦写了一个暑假的作业都吃进肚里。可我一点都不恨它。还有什么能比把我们从单调无味的圆周运动中解放出来,更重要呢?
再再后来,我们就长大了。那盘笨重的石磨,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在我们的记忆中渐渐模糊。一首歌却渐渐清晰起来。
“那是我小时候,常坐在父亲肩头,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儿那拉车的牛……”
一声长叹,半壶老酒,在袅袅升腾的烟雾里,我们成了爹视野里最亮的星斗。
一遍一遍地播放这首歌,直到纷飞的泪雨淹没了自己……
不太久远的故事,必须
现在爵嚼,心事,沉重
如今,躺在大院的角落
往事的灰尘遮盖整个轮廓
曾经,碾碎了什么
是阳光、月色、天气
还是,庄稼、岁月、秋影
原来,是一块石
被我们的祖先雕琢成器
与岁月一道,咬紧牙关
承受日子的磨砺
磨牙,如同古老村庄隆起的筋骨
现在,被风雨的浸湿揉成了古董
顺着纹路,寻觅古老村庄的淳朴
磨道里的路,有过曲折
那怕现在荒芜,如若
顺着辙印行走,都是
只记得,那时
父亲推着石磨转
转得,谷香四溢,实实在在,亮亮堂堂
我围着石磨转
把磨盘当桌椅
写生字,背课文,玩游戏,吃饭……
雪落为诗
山路,似银蛇般伸展
探进村庄,窗户上挂着雪花
翻开的书页,拢住心思
寂寞的灯光,由橙变白
寒意粘连页与页,翻书更沉了
我把诗句的`落叶
夹在两页的间隙
句子温暖了,平仄匀称了
气息的诗节在韵律里痴醉
窗外,树木白成了诗行
馒头,在我手里嬗变成了句号
飘飘洒洒的诗情,似乎要挟我
思路敞开,意识流冲
此时。灵感的丝丝缕缕,有了活力
神话般的文明,父亲的父亲
都没有揣猜到,可能
祖辈们缺乏想象
诗的仙子翩翩起舞
合着诗意的弧度
沿着莫言的路线,抵达此处
诗花的芬芳任意穿行
诗的真光不管时机
何时,能让我大彻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