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好看的句子唯美
一个年轻人问道。
“有什么关系,就送它吧,反正它一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另一个年轻人这么说。
“好吧,就把石臼送给你吧,不过你要再唱一遍给我们听喔。”
于是小鸟飞了下来,而那些磨坊的年轻人便二十个人合力,嘿咻嘿咻的用圆木棍抬起了石臼。
小鸟把脖子穿过石臼中央的洞,好象把石臼当成了项圈一样挂在脖子上。令人惊讶的是,它这样居然还能飞。在它飞回树上之后,便又把歌再次唱了一遍。
唱完歌之后,小鸟奋力的鼓动翅膀;它右脚勾着金项链,左脚抓着鞋子,脖子上挂着石臼,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接着,小鸟飞到的是令人怀念的爸爸的家,刚好爸爸、妈妈和玛莉亚都在饭厅里吃饭。
小鸟停在杜松树上,开始唱歌。
妈妈杀了我。
这句歌词一传到继母耳中,继母就吓得脸色一变,把耳朵捂住,把眼睛闭紧,
不敢听这首歌。可是歌声却好象狂风暴雨似的一直钻,她的耳朵里。
爸爸吃了我。
妹妹玛莉亚,
“妈妈,那边有只小鸟,歌唱得真好听呢”
“唱歌?在哪里?在哪里?”
父亲说到外头去看看那是什么鸟吧,而继母则在一旁拼命的阻止,但是父亲完全不理会她,径自跑了出去。
捡起我的骨头,包在绢布里,放在杜松树下。
小鸟一面唱着歌,一面把先前得到的金项链扔下来,正好套在父亲的脖子上。父亲又惊又喜的跑进屋里,这么对继母说:
“你看,多么亲切的小鸟啊,竟然送给我这么漂亮的金项链。”
继母浑身颤抖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小鸟彷佛完全不顾她的感受,继续唱着
妈妈杀了我。
“啊啊,我不要听……”
爸爸吃了我。
妹妹玛莉亚,
“唉呀,它在叫我的名字呢。我也要到外面看看,说不定那只鸟也会送我什么哩。”
玛莉亚一面说一面跑出屋外。
捡起我的骨头,包在绢布里,
小鸟这样唱着,同时把那双鞋子丢到玛莉亚的面前。
放在杜松树下。
玛莉亚高高兴兴的穿上鞋子,跳着进了屋子里。
“这是怎么回事呢?刚才我还很难过,可口一下子心情就变得好开心。那只亲切的小鸟送给我一双鞋子呢。”
“不行,不行!不能收下那东西!”
母亲跳了起来,她的头发像火一样直竖着。
“世界好象快沉了!我也要到外面去,说不定心情会好一点!”可是,继母才刚跑出门,小鸟就把石臼咚的一声丢在继母头上,把继母给砸死了。
父亲和玛莉亚听到响声,跑到外头来,可是已经不见继母的踪影,只看到院子里一阵烟雾袅袅升起。烟雾中窜出了一道火焰,当火焰熄灭时,竟然出现了原本已经死了的哥哥。
“哥哥!”
“什么?原来是你啊,你回来啦!”
哥哥牵着爸爸和玛莉亚的手,三个人开开心心的走进家里,好象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继续过他们的生活。
当天晚上,很难得的在餐桌上又出现了肉汤。
“奇怪了,今天的肉真老啊。”
爸爸边吃边发牢骚。
“上次的汤就那么好喝,这次到底用的是什么肉啊?”
“这是很老的肉啊,可是也只能将就着吃了。”
哥哥这么回答,和妹妹对望一眼,两人都微笑了。
“对了,妈妈呢?她到哪儿去了?”
爸爸不经意的问道,好象直到现在才发现家里少了一个人似的……
“我也不知道,她忽然出远门了,大概是到什么亲戚家去了吧?”
“真受不了,先前她说你到亲戚家去了,怎么这次换成自己呢?唉,现在的人哪……”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的肉还真难吃啊,下次去买肉的时候,记得跟肉贩说要挑好吃一点的肉喔。”
“是,我知道了,爸爸。”
两个孩子开朗的回答,然后就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把当天学校交代的作业给写完……
在《格林童话》当中,像这样充满血腥的残酯故事相当多。
就拿这则故事来说吧!继母把孩子杀死,拿来煮汤,不知情的父亲竟还边喝边说“好喝”,实在是残酷至极。
除此之外,原着中还收录了两则有关“儿童屠杀游戏”的故事。其中一则是说有一群小孩在玩扮家家酒,各自扮演着屠夫、厨师等大人的角色,而扮演屠夫的小孩后来竟拿出刀来割断扮演“猪”的小孩的喉咙,而另一个小孩则拿着盘子来承接
滴下来的鲜血。另一则故事是说,小孩子看见爸爸杀猪的过程,于是在玩游戏时,把弟弟当成一头猪,一刀便刺穿了弟弟的咽喉,母亲赶来看到这一幕非常生气,便把刀拔出来,一刀刺向哥哥的心脏,之后自己再上吊自杀;爸爸回家目睹这样的惨剧,内心相当悲伤,没多久也死了。
这类故事当然非常不适合儿童阅读,所以初版之后的版本都把它们删除了。
可是,尽管已经做过删修,住后的版本还是充满许多残酷的场面。
就拿“强盗和女婿”这则故事来说,就有一伙强盗把掳来的女人脱光衣服放在餐桌上,一面拿刀割肉,一面在伤口上洒盐的情节。
当时的书评家多半把批评火力集中在《格林童话》的**场面,但似乎不太在意里面的残酷
杜松树
玛莉亚把哥哥的骨头放在杜松树下,而前妻也是在杜松树下祈祷希望自己能够怀孕。
在金出鬼一译的《格林童话集》(岩波文库)中,将杜松树译为“柏桢”,这在拉丁原文中是“返老还童”的生命之树,对西欧降妖除魔的信仰来说,是具有相当灵力的神木。
大暑已来到,骄阳正照耀。切莫生烦恼,祝福有预兆。阵雨雷声高,事业呱呱叫。爱情似花笑,开在你心潮。幸福享不了,天天数钞票。愿你大暑好,快乐又美妙。
万水千山情不移,短信送来问候传。大暑时节体康泰,病魔远离不缠绵;心情舒畅烦恼抛,心平气和高温远;好运围绕万事顺,事业爱情全美满。祝你大暑快乐!
要洋气,不要妖气;要大气,不要娇气;要运气,不要晦气;要和气,不要斗气;要争气,不要泄气;要美气,不要生气。大暑时节,炎热天气,散发暑气,心静养气,除去火气,少点脾气,聚合人气,愿你清凉心情更顺意,幸福日子更美丽!
千山万水总有情,飞鸽传书不滞停。文字诗句送清凉,散去燥热驱蚊叮。书信流露友谊情,荷塘柳岸怡你心。品味清凉似沐浴,微风细雨催君行。祝君大暑爽。
大暑到来气温高,生活不能没情调,来杯冰镇小咖啡,轻拌细品浪漫随。端起激爽绿豆沙,清凉自在笑哈哈。捧上甘甜冰红茶,惬意舒畅过一夏。愿你大暑快乐。
手机滴滴的响,短信闪亮登场。愿满天的星光照耀着你,为你照亮人生的方向,炎热的大暑时节,为你带去夏日的清凉。愿你夏季快乐无边;凉爽无边!
暑来到,短信祝福来报到:祝你快乐“暑”不尽,吉祥好运“暑”不尽,财源滚滚“暑”不尽,前程似锦“暑”不尽,生活美满“暑”不尽。^O^
暑来到,短信祝福来送到,祝你:好运“暑”于你,好梦“暑”于你,好事“暑”于你,清风“暑”于你,清爽“暑”于你,清凉“暑”于你,祝大暑愉快,清凉无边!
暑来到,我送你三个愿望:财源滚滚“暑”不尽,想干啥就干啥;快乐吉祥“暑”不尽,想笑就笑无烦恼;梦想成真“暑”不尽,有啥愿望还不提?哈哈。。。
暑日炎炎,头昏目
暑天热,祝福强,甜蜜祝愿带清凉;暑天炎,问候暖,绵绵情谊更耀眼;暑意浓,情意纵,心中天气你调控;暑气重,心愿送,快乐幸福你播种;祝大暑清凉!
暑天虽热,但是天空通透;暑光虽强,但是明媚耀眼;暑风虽小,但是恰到好处。在这个炎热的“大暑”,保持一份乐观,你将收获一份凉爽。愿你大暑有大福!^O^
睡了一觉,由旱变
说大暑,道大暑,热得好似蒸笼煮;大汗淋漓四处苦,蚊虫凶得象老虎;望你天天能消暑,送你清凉的祝福,祝大暑快乐。
送你夏风,为你拂面;送你夏雨,为你清凉;送你夏晚,为你舒畅;送你夏夜,为你浪漫;送你夏福,为你祝福:祝你大暑快乐,生活无忧无愁。
大暑炎热送清香,多吃瓜果心情爽;林阴小路走一走,大树底下好乘凉;呼来朋友相聚会,烦恼忧愁丢一旁;暑来暑往留欢畅,暑往暑来有花香。
大暑驾到骄阳照,养生保健很重要。心情清净快乐笑,饮食清淡健康到,居室清凉惬意绕,出门清幽容颜俏。养生四清要做到,大暑无忧乐淘淘。
真勇士,就要敢直面酷热夏季,不开空调不吹风扇,不打赤膊不光脚丫,任凭汗如雨下不宽衣解带,任凭蚊虫叮咬不鬼哭狼嚎。大暑到,愿你斗酷暑,心明媚!
通知:今天大暑,天气炎热,请大家做好防暑工作,有浴缸的抱浴缸,有空调的抱空调,暂时没有的请抱电风扇。请勿乱抱鸡、鸭等动物,以防流感。
愿片片白云为你遮荫挡暑,愿点点细雨为你浇灌清凉,愿阵阵清风为你吹走炎热,愿条条短信为你送去清新,大暑愿你清爽一片,逍遥自在!
芬芳空气“暑”于你,温柔你的心跳;凉爽清风“暑”于你,抚去你的烦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酷热夏季,不开空调不吹风扇,不赤裸裸来去一丝不挂,任汗如雨下不宽衣解带,任蚊虫叮咬不鬼哭狼嚎。大暑到,愿你斗酷暑,心明媚!
大暑到,艳阳高照,事业攀高;白云飘飘,忧愁散掉;百花传香,爱情甜蜜;微风徐徐,清凉带到;祝福深深,心意传到。愿你大暑无烦恼。
放一抹清静在心间,清凉自然在身边,拽一丝快乐入心头,清爽围绕身清柔,收一条短信入眼帘,祝福不断乐相连,大暑,愿你清爽相伴,清凉自在,大暑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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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天,每片叶子都落下来了,雨点从光秃秃的枝子上滴下来。
“它会又变绿的!”奥尔塞妈妈说。
“有什么用呢?”丈夫说。“新的一年只会带来新的忧愁!”
“厨房里装满了食物呀!”妻子说。“为了这,我们要感谢我们的女主人。我很健康,精力旺盛。我们发牢骚是不对的!”
地主一家人住在乡下别墅里过圣诞节。可是在新年过后的那一周里,他们就搬进城里去了。他们在城里过冬,享受着愉快和幸福的生活:他们参加跳舞会,甚至还参加国王在场的宴会。
女主人从法国买来了两件华贵的时装。在质量、式样和缝制艺术方面讲,裁缝的妻子玛伦以前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漂亮的东西。她请求太太说,能不能把丈夫带到她家里来看看这两件衣服。她说,一个乡下裁缝从来没有机会看到这样的东西。
他看到了;在他回家以前,他什么意见也没有表示。他所说的只不过是老一套:“这有什么用呢?”这一次他说对了。
主人到了城里。跳舞和欢乐的季节已经开始了;不过在这种快乐的时候,老爷忽然死了。太太不能穿那样美丽的时装。她感到悲痛,她从头到脚都穿上了黑色的丧服;连一条白色的缎带都没有。所有的仆人也都穿上了黑衣。甚至他们的大马车也蒙上了黑色的细纱。
这是一个寒冷、冰冻的夜。雪发出晶莹的光,星星在眨眼。沉重的柩车装着尸体从城里开到家庭的教堂里来;尸体就要埋葬在家庭的墓窖里的。管家和教区的小吏骑在马上,拿着火把,在教堂门口守候。教堂的光照得很亮,牧师站在教堂敞开的门口迎接尸体。棺材被抬到唱诗班里去;所有的人都在后面跟着。牧师发表了一篇演说,大家唱了一首圣诗。太太也在教堂里;她是坐在蒙着黑纱的轿车里来的。它的里里外外全是一片黑色;人们在这个教区里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情景。
整个冬天大家都在谈论着这位老爷的葬礼。“这才算得是一位老爷的入葬啊。”
“人们可以看出这个人是多么重要!”教区的人说。“他生出来很高贵,埋葬时也很高贵!”
“这又有什么用呢?”裁缝说。“他现在既没有了生命,也没有了财产。这两样东西中我们起码还有一样!”
“请不要这样讲吧!”玛伦说,“他在天国里永远是有生命的!”
“谁告诉你这话,玛伦?”裁缝说。“死尸只不过是很好的肥料罢了!不过这人太高贵了。连对泥土也没有什么用,所以只好让他躺在一个教堂的墓窖里!”
“不要说这种不信神的话吧!”玛伦说。“我再对你讲一次,他是会永生的!”
“谁告诉你这话,玛伦?”裁缝重复说。
玛伦把她的围裙包在小拉斯木斯头上,不让他听到这番话。
她哭起来,把他抱到柴草房里去。
“亲爱的拉斯木斯,你听到的话不是你爸爸讲的。那是一个魔鬼,在屋子里走过,借你爸爸的声音讲的!祷告上帝吧。我们一起来祷告吧!”她把这孩子的手合起来。
“现在我放心了!”她说。“要依靠你自己,要依靠我们的上帝!”
外面有些谣传,说她已经有了一个求婚者,并且想要结婚。玛伦知道一点线索,而牧师知道的更多。
在棕枝主日①那天,做完礼拜以后,寡妇和她的爱人的结婚预告就公布出来了。他是一个雕匠或一个刻匠,他的这行职业的名称还不大有人知道。在那个时候,多瓦尔生和他的艺术还不是每个人所谈论的题材。这个新的主人并不是出自望族,但他是一个非常高贵的人。大家说,他这个人不是一般人所能理解的。他雕刻出人像来,手艺非常巧;他是一个貌美的年轻人。
“这有什么用呢?”裁缝奥尔塞说。
在棕枝主日那天,结婚预告在牧师的讲道台上宣布出来了。接着大家就唱圣诗和领圣餐。裁缝和她的妻子和小拉斯木斯都在教堂里;爸爸和妈妈去领圣餐。拉斯木斯坐在座位上——他还没有受过坚信礼。裁缝的家里有一段时间没有衣服穿。他们所有的几件旧衣服已经被翻改过了好几次,补了又补。现在他们三个人都穿着新衣服,不过颜色都是黑的,好像他们要去送葬似的,因为这些衣服是用盖着柩车的那块黑布缝的。丈夫用它做了一件上衣和裤子,玛伦做了一件高领的袍子,拉斯木斯做了一套可以一直穿到受坚信礼时的衣服。柩车的盖布和里布他们全都利用了。谁也不知道,这布过去是做什么用的,不过人们很快就知道了。那个“半仙”斯娣妮和一些同样聪明、但不靠“道法”吃饭的人,都说这衣服给这一家人带来灾害和疾病。“一个人除非是要走进坟墓,决不能穿蒙柩车的布的。”
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听到这话就哭起来。事有凑巧,从那天起,那个裁缝的情况变得一天不如一天,人们不难看出谁会倒霉。
在三一主日②后的那个礼拜天,裁缝奥尔塞死了。现在只有玛伦一个人来维持这个家庭了。她坚持要这样做;她依靠自己,依靠我们的上帝。
第二年拉斯木斯受了坚信礼。这时他到城里去,跟一个大裁缝当学徒。这个裁缝的案板上没有12个伙计做活;他只有一个。而小小的拉斯木斯只算半个。他很高兴,很满意,不过小小的约翰妮哭起来了。她爱他的程度超过了她自己的想象。裁缝的未亡人留守在老家,继续做她的工作。
这时有一条新的公路开出来了。柳树后边和裁缝的房子旁边的那条公路,现在成了田埂;那个水池变成了一潭死水,长满了浮萍。那个里程碑也倒下来了——它现在什么也不能代表;不过那棵树还是活的,既强壮,又好看。风儿在它的叶子和枝丫中间发出萧萧声。
燕子飞走了,欧椋鸟也飞走了;不过它们在春天又飞回来。当它们在第四次飞回来的时候,拉斯木斯也回来了。他的学徒期已结束了。他虽然很瘦削,但是却是一个漂亮的年轻人。他现在想背上背包,旅行到外国去。这就是他的心情。
可是他的母亲留住他不放,家乡究竟是最好的地方呀,别的几个孩子都星散了,他是最年轻的,他应该待在家里。只要他留在这个区域里,他的工作一定会做不完。他可以成为一个流动的裁缝,在这个田庄里做两周,在那个田庄里留半个月就成。这也是旅行呀。拉斯木斯遵从了母亲的劝告。
他又在他故乡的屋子里睡觉了,他又坐在那棵老柳树底下,听它呼啸。
他是一个外貌很好看的人。他能够像一个鸟儿似的吹口哨,唱出新的和旧的歌。他在所有的大田庄上都受到欢迎,特别是在克劳斯·汉生的田庄上。这人是这个区域里第二个富有的农夫。
他的女儿爱尔茜像一朵最可爱的鲜花。她老是笑着。有些不怀好意的人说,她笑是为了要露出美丽的牙齿。她随时都会笑,而且随时有心情开玩笑。这是她的性格。
她爱上了拉斯木斯,他也爱上了她。但是他们没有用语言表达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他心中变得沉重起来。他的性格很像他父亲,而不大像母亲。只有当爱尔茜来的时候,他的心情才活跃起来。他们两人在一起笑,讲风趣话,开玩笑。不过,虽然适当的机会倒是不少,他却从来没有私下吐出一个字眼来表达他的爱情。“这有什么用呢?”他想。“她的父亲为她找有钱的人,而我没有钱。最好的办法是离开此地!”然而他不能从这个田庄离开,仿佛爱尔茜用一根线把他牵住了似的。在她面前他好像是一只受过训练的鸟儿:他为了她的快乐和遵照她的意志而唱歌,吹口哨。
木鞋匠的女儿约翰妮就在这个田庄上当佣人,做一些普通的粗活。她赶着奶车到田野里去,和别的女孩子们一起挤奶。在必需的时候,她还要运粪呢。她从来不走到大厅里去,因此也就不常看到拉斯木斯或爱尔茜,不过她听到别人说过,他们两人的关系几乎说得上是恋人。
“拉斯木斯真是运气好,”她说。“我不能嫉妒他!”于是她的眼睛就湿润了,虽然她没有什么理由要哭。
这是城里赶集的日子。克劳斯·汉生驾着车子去赶集,拉斯木斯也跟他一道去。他坐在爱尔茜的身旁——去时和回来时都是一样。他深深地爱她,但是却一个字也不吐露出来。
“关于这件事,他可以对我表示一点意见呀!”这位姑娘想,而且她想得有道理。“如果他不开口的话,我就得吓他一下!”
不久农庄上就流传着一个谣言,说区里有一个最富有的农夫在向爱尔茜求爱。他的确表示过了,但是她对他作什么回答,暂时还没有谁知道。
拉斯木斯的思想里起了一阵波动。
有一天晚上,爱尔茜的手指上戴上了一个金戒指,同时问拉斯木斯这是什么意思。
“订了婚!”他说。
“你知道跟谁订了婚吗?”她问。
“是不是跟一个有钱的农夫?”他说。
“你猜对了!”她说,点了一下头,于是就溜走了。
但是他也溜走了。他回到妈妈的家里来,像一个疯子。他打好背包,要向茫茫的世界走去。母亲哭起来,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从那棵老柳树上砍下一根手杖;他吹起口哨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他要出去见见世面。
“这对于我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母亲说。“不过对于你说来,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离开。所以我也只得听从你了。依靠你自己和我们的上帝吧,我希望再看到你的时候,你又是那样快乐和高兴!”
他沿着新的公路走。他在这儿看见约翰妮赶着一大车粪。她没有注意到他,而他也不愿意被她看见,因此他就坐在一个篱笆的后面,躲藏起来。约翰妮赶着车子走过去了。
他向茫茫的世界走去。谁也不知道他走向什么地方。他的母亲以为他在年终以前就会回来的:“他现在有些新的东西要看,新的事情要考虑。但是他会回到旧路上来的,他不会把一切记忆都一笔勾销的。在气质方面,他太像他的父亲。可怜的孩子!我倒很希望他有我的性格呢。但是他会回家来的。他不会抛掉我和这间老屋子的。”
母亲等了许多年。爱尔蒲只等了一个月。她偷偷地去拜访那个“半仙”——麦得的女儿斯娣妮。这个女人会“治病”,会用纸牌和咖啡算命,而且还会念《主祷文》和许多其他的东西。她还知道拉斯木斯在什么地方。这是她从咖啡的沉淀中看出来的。他住在一个外国的城市里,但是她研究不出它的名字。这个城市里有兵士和美丽的姑娘。他正在考虑去当兵或者娶一个姑娘。
爱尔茜听到这话,难过到极点。她愿意拿出她所有的储蓄,把他救出来,可是她不希望别人知道她在做这件事情。
老斯娣妮说,他一定会回来的。她可以做一套法事——一套对于有关的人说来很危险的法事,不过这是一个不得已的办法。她要为他熬一锅东西,使他不得不离开他所在的那个地方。锅在什么地方熬,他就得回到什么地方来——回到他最亲爱的人正在等着他的地方来。可能他要在好几个月以后才能回来,但是如果他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回来的。
他一定是在日夜不停地、翻山涉水地旅行,不管天气是温和还是严寒,不管他是怎样劳累。他应该回家来,他一定要回家来。
月亮正是上弦。老斯娣妮说,这正是做法事的时候。这是暴风雨的天气,那棵老柳树裂开了:斯娣妮砍下一根枝条,把它挽成一个结——它可以把拉斯木斯引回到他母亲的家里来。她把屋顶上的青苔和石莲花都采下来,放进火上熬着的锅里去。这时爱尔茜得从《圣诗集》上扯下一页来。她偶然扯下了印着勘误表的最后一页。“这也同样有用!”斯娣妮说,于是便把它放进锅里去了。
汤里面必须有种种不同的东西,得不停地熬,一直熬到拉斯木斯回到家里来为止。斯娣妮房间里的那只黑公鸡的冠子也得割下来,放进汤里去。爱尔茜的那个大金戒指也得放进去,而且斯娣妮预先告诉她,放进去以后就永远不能收回。她,斯娣妮,真是聪明。许多我们不知其名的东西也被放进锅里去了。锅一直放在火上、发光的炭上或者滚热的炭上。只有她和爱尔茜知道这件事情。
月亮盈了,月亮亏了。爱尔茜常常跑来问:“你看到他回来没有?”
“我知道的事情很多!”斯娣妮说,“我看得见的事情很多!不过他走的那条路有多长,我却看不见。他一会儿在走过高山!一会儿在海上遇见恶劣的天气!穿过那个大森林的路是很长的,他的脚上起了泡,他的身体在发热,但是他得继续向前走!”
“不成!不成!”爱尔茜说,“这叫我感到难过!”
“他现在停不下来了!因为如果我们让他停下来的话,他就会倒在大路上死掉了!”
许多年又过去了!月亮又圆又大,风儿在那棵老树里呼啸,天上的月光中有一条长虹出现。
“这是一个证实的信号!”斯娣妮说。“拉斯木斯要回来了。”
可是他并没有回来。
“现在我等得腻了!”爱尔茜说。她不再常来看斯娣妮,也不再带礼物给她了。
她的心略微轻松了一些。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区里的人都知道爱尔茜对那个最有钱的农夫表示了“同意”。
她去看了一下农庄和田地,家畜和器具。一切都布置好了。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延迟他们的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