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婚的唯美句子
光中先生是具有国际影响的著名文学大师,这次携夫人赶赴祖国大陆专程是为参加他的母校——南京大学的百年校庆。5月17日下午,当他风尘仆仆地赶到南京的时候,我在南大西苑见到了他和他夫人。采访间,他是那么的和蔼可亲,他不顾旅途疲惫,依然谈笑风生,博古引今,睿智和真诚在话语间处处显现。
何晴:余教授,众所周知,您曾在内地、香港、台湾及美国等地都居住过,真正做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您也曾把您居住过的各地作比,而祖国大陆就像是您的母亲,那么南京在您的心目中占有什么样的地位呢?
余光中:首先要声明,我是南京人。因为我出生在南京嘛,南京是我生命的起点,是一切回忆的源头啊。而且我在南京读了小学、中学、大学。从我1928年出生到1937年,我都一直住在南京。所以我的童年时代差不多都在南京度过的,也是在南京读的小学。中学是在四川读的,为什么在四川读书呢?因为抗日战争中学从南京搬到后方去了,我记得那个中学叫做南京青年会中学。战后我随中学回到南京,高中毕业后,后来我又读了金陵大学。我在南京不但住了这么久,而且是出生地,而且是在这里接受的教育,所以南京对我一生影响是特别深的。
何晴:您曾在各地的多所大学就读和任教,您认为您当年就读的金陵大学,也是现在的南大,对您后来的成就有过什么样的影响吗?
余光中:那时侯我还小呢,也就是懵懂,那个时候我读的是外文系,当时属于文学院,当然对我的英文有很大的帮助。可是对我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不但是大学,还有整个南京的地理环境,尤其是玄武湖和紫金山,我读大学先住在鼓楼,后来搬到城西北面去。
何晴:您在一篇著名散文《我的四个假想敌》中表达了对4个女儿真切的关爱,你能否谈谈作为父亲在女儿成长中的心理的变化。
余光中:对,我们家有4个女儿,她们小时侯是最可爱的,在十六七岁以前完全属于父母,完全属于爸爸,所以我写过一首诗叫做《小木屐》,在南京穿木屐的比较少,在台湾尤其以前大家都穿木屐,我的小女儿穿着木屐刚会走路,踢踢踏踏,那我就蹲下来张开两臂鼓励她向我走来,那时她就孤注一掷地向我跑来,因为那时候在她生命中惟一的男人就是她爸爸。可是过了那个年龄就不一样了,我只看到她的背影了,没有看到她向我奔来的样子,因为男友在门口按铃。而她冲出去的速度之快,而且不再穿小木屐了,是穿高跟鞋。她们4个人我也写了你说的那篇散文《我的四个假想敌》,就是4个地下工作者,背着我来追求我们家的4个女儿。而且我最不利的一点呢,是她们的妈妈还站在她们的那边,里应外合,所以最后只剩下我一个“昏君”了。我希望我的4个假想敌写写情书,可以锻炼中文,顺便也可以让我看看他们的文笔如何,可是他们总是打电话,那么我也听不到了,其中的玄妙我也不懂,并且荒废了中文。所以伟大的情书已经成为绝响了。因为电话就装在我的书房里,一到晚上电话就来了,我家有5个女人,每个人要是有3个电话,我每晚就要接15个电话,都快成为接线生了。(笑)
何晴:我们都知道您与您的夫人白头偕老,可以说生活安定幸福。您对这种生活态度解释为,您用您的天才来写作,而日子过得去就行了。是否正是这种安稳的家庭生活给您的写作创造了稳定的环境?或者,它有时候是否也会局限您的创作灵感?
余光中:要说安定,我少年时代很不安定,因此我才会读3所大学,这意味着战乱使我不能在同一个大学读完,所以少年时代应该说非常动乱的,倒是我去台湾之后生活才显得安定。至于说幸福就很难说了,也有苦日子。后来的安定生活是给写作提供了比较稳定的工作环境。
许多人都认为诗人多情,情感丰富,其实感情丰富的人多得很,诗人也不一定非要多情,家庭生活是不会局限我的灵感的。至于灵感,它是一种神秘的东西,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