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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经典语录人生哲理

来源:励志帝 日期:2023-03-21 21:13:15 分类:励志语录 阅读:

红楼梦》文学史上的最伟大的著作,是我国古典小说的巅峰之作。它被称为我国封建社会末期的百科全书,细致的描写的官场的沉浮世故,豪门的奢华与没落。其中贾府大观园生活场景的展现让人惊叹于作者在园林、医学、诗词、美食、书画、服饰、建筑等等方面的深厚素养。小说以神话故事开头,女娲补天剩下的一块无用灵石,产生了下凡红尘,到那“富贵场中,温柔想里享受几年”的欲望结果由神界使者一僧一道指点入凡间贾府。整部小说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木石前盟”及贾宝玉与

自《红楼梦》问世以来,对它的.研究就从来没有间断过,甚至专门形成了一门“红学”,这不仅体现了《红楼梦》在中国文学史上无上的地位,同时也反映了《红楼梦》宽广的覆盖面。不同的读者,会对它有着截然不同的观察角度和看法,正如鲁迅先生说的:“单是命意,就因读者的眼光而有种种:经学家看见易,道学家看见淫,才子看见缠绵,革命家看见排满,流言家看见宫闱秘史。”①早期的红学研究重点在于研究版本、考证作者的历史,而近年来的研究更加倾向于文本研究,重点在于《红楼梦》诗词戏曲、美学理、宗教思想哲学伦理等。《红楼梦》的作者曹芹是一位伟大的思想家,他对儒、佛、道、玄学等思想兼容并报,尤其是佛学思想,他的一生有很长时间是在寺庙中度过的,虽然他自己并未出家,但这段经历对他的思想感情、文献倾向和艺术风格都产生了很大的影响,《红楼梦》这部巨著中有很多僧人角色,佛教活动,全篇更是笼罩着浓厚的佛学思想,开篇僧道助石头下凡入世,结尾贾宝玉看破红尘,出世而皈依佛门,这也隐含着佛学中的轮回思想。

佛教本源于印度,随着教义的广布与信仰人数的增多,它早已超越了种族与国家的界限。佛学的思想博大精深,源远流长,是世界精神文明的重要组成部分。佛学在汉代传入中国在中国经过两千余年的发展,结合中国传统的文化更是发展出了无数分支。学派。两千多年来佛学对中国的文学、语言等都产生了极大的影响,佛教为志怪和神

关于《红楼梦》佛学思想的研究不是很常见,比较重要的有黄怀萱《<红楼梦>佛家思想的运用研究》②,他认为曹雪芹将“情”提出与“空"对举,宣扬“情空不二”的观念,因此不同于佛家“色空’’说,而有独创的意义,杜景华在其《<红楼梦>与禅宗》一文中谈到曹雪芹表明了自己的宗教立场并痛斥了庸俗佛教对人的毒害。朱淡文在《红楼梦研究》中肯定曹雪芹写作《红楼梦》决不是为了宣扬佛家的色空观。在曹雪芹的哲学逻辑结构中,“情”才是核心,才是其起点与终点,还有园香《红楼梦与禅》,李哲《红楼禅话》,王文宏《禅与(红楼梦)》,周汝昌《再解‘空空’十六字真言》,孙逊《关于(红楼梦)的“情"、“色”、“空"观念》,黄南珊《论曹雪芹的情禅思想》,刘宏《一个由“空、色、情"建构的立体世界》,陈维昭《彷徨于“色”与“空”之间》,等等。

80年代起关于《红楼梦》的宗教色彩研究逐渐多了起来,杜景华在1990年发表的《<红楼梦>与禅宗》一文就说:“对于曹雪芹的禅空观,我想我们是不必回避的.无论有意无意回避或绕过这种禅空观,对于《红楼梦》一开卷便抛我们的需多迷离观念以及全书中许多人物的归宿,我们都将无法得到更为合理的解释,受到此文的影响,对《红楼梦》中宗教观念的研究,陆续出现。李华生《<红楼梦>梦幻意旨与曹雪芹梦幻心态》、孙逊《关于<红楼梦>的“情”、“色”、“空"观念》、

这些论著都对本文有很大的启发,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红楼梦》的佛学思想进行了有益的讨论,提供了丰富的资料和研究经验,是本论文主要的参考资料。《红楼梦》博大精深,即使只从佛学方面看也有很多的解读。本文主要辨

在文学是史上,《红楼梦》被称为我国古代长篇小说中现实主义的高峰,其深远的社会影响并不仅仅在于它高度的思想性,更在于它无与伦比的艺术价值

红楼梦读后感赏析1

当时间湮没了河流,当历史黯淡了天空,在大唐昌盛繁华背景下,永远有他冲天的豪情,不灭的风采,我想到了李白。

他,李白,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揽明月,不合于现实的社会,以酒为伴,引月为友,凌乱的舞步中影子相随,豪迈的歌声中孤月徘徊,沉迷其中,他、月、影三人行,不再孤单

他、李白,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高人,不畏贵妇研墨、力士脱靴的后果,不畏玄宗的赐金放还。虽有昭昭明月之德,日月齐辉之才,终化为泡影,他是长安朝廷的光点,他空有满腔的抱负却无计可施,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高歌“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把对朝廷的失望,对自己的希望化作了人类不朽的诗篇。

感谢上苍,让我认识了这位追求不羁,众人谄媚,他却还在梦游天姥的李白。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他,游遍了名山大川,览尽了仙踪神迹,不满于俗世的景上倚丽,飞上九天一睹仙境的风光旖旎。梦游天姥,他见到了他想要的世界,霓为衣兮风为,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梦醒时,也只能恍惊起而长嗟,感叹自己是李白了。

真不愧是李白,仙人般的李白。

遥见仙人彩云里,手把芙蓉朝玉京。他超脱了尘世,不再屑于当年御手调羹,贵妃捧砚,天子门前尚容走马,富贵却拘束的日子,走过了通天蜀道,不为尘世所乘风归去,站在云端,俯视兴也,亡也苦的人间,感慨兴也是大唐,亡也是的大唐。

真不愧是李白,狂人李白。

噢,这位青莲居士,飘逸的青莲居士,在历史的车轮驶过了一站又一站,在他真的长醉不复醒,在他既是李白又是诗仙的时候,他浪漫地穿越了古今一千年的荣辱兴衰,他穿趣了天地八万里的悲观离合,他住进了千家万户。

噢,这位仙人,他走进了明月,化作一片银霜,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引思乡之人垂泪,他飞入塞外,化作一阵长风,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会怀古之人悲叹,他跨入天际,化作一片孤帆,孤帆远影碧空尽,惟见长江天际流,使送别之人伤怀。走入了史册,用自己走过的痕迹,阐述了自己的人生

他,李白,诗仙,青莲居士,他选择了飘荡的生活,似一片青色的蓬飘荡在天地间,铸就了他不朽的诗篇,点燃了他熠熠生辉的生命

他,狂人李白,住进了《唐诗三百首》,也注定成为其中夺目的一颗星星……

真不愧是《唐诗三百首》,造就了如此放荡,如此飘逸,如此潇洒,如此浪漫,如此多情,如此狂妄却又如此完美的仙人李白。

红楼梦读后感赏析2

《红楼梦》,一部含笑的社会人生悲剧,反映了一个封建大家族的方方面面,是一部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高度结合的伟大杰作。贾宝玉,一个号称怡红公子的灵魂人物,从小和众多女子们天天在一起吟诗作对,然而在众多金钗之中,有两位非提不可,那便是薛宝钗和林黛玉。

林黛玉生性孤傲,多愁善感,可贾宝玉偏偏就是喜欢她,她身子弱,老祖宗看不上她,便骗贾宝玉与薛宝钗成亲,黛玉闻讯气死。尽管高鄂在很多方面跟不上曹雪芹的思想,但他至少让黛玉死了,管她登仙还是辞世,至少她别了宝玉,很好很好。

我不是天生喜欢看别人的.悲剧,只是觉得对于黛玉这样一个脆弱的封建少女来说,死是她的解脱,是她所有悲剧的终结,是她的幸福

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也许黛玉确实应该泪尽证前缘,这样不是更好吗?她牵挂着宝玉,用她全部的热情为这一知己痛哭,怀着深深的思念,这样的死,何尝不是高贵神圣的。所以能带着回忆离开他,是一种幸福。看看宝钗的下场,更不得不说黛玉是幸福的。以前我是很讨厌薛宝钗的,到最后的成亲,我一直都觉得她是一个既冷酷又自私的人。可是现在,我竟然不由得同情她了。

其实细想起来,她的悲剧也许比黛玉更令人叹惜。如果贾府不倒,宝钗至少没了丈夫还有富贵,但如今呢,贾府已经沦落到何等地步,做宝二奶奶还有何等意义呢?没有幸福的生活,没有丈夫的关,独守空房,难道不是更大的悲剧吗?

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

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大观园中的男男女女们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虽然林黛玉琴棋书画无不精通,才情气质人人夸赞,可到头来,年纪轻轻就郁郁而死;宝钗凡事稳重,识大体,诗词赋会样样精通,原是金玉良缘,可偏只念木石前盟,可叹端娴处子,到底误终生;迎春才貌双全,可叹却遇中山,一味骄奢淫荡,叹芳魂艳质,一载去悠悠……才情万种的红楼儿女们散的散,去的去,曾经的繁华人生如一场梦!

林黛玉和薛宝钗都只是封建礼教的牺牲品而已。而曹雪芹先生也正是想抨击当时封建礼教的罪恶,并非单单描述剧中人物性格的悲剧,爱情的悲剧,则是反应了一个时代悲剧和社会悲剧!

红楼梦读后感赏析3

今天继续我的红楼梦之旅。

黛玉孤身来到贾府,寄人篱下,宝钗却是“带薪作客”,再说母亲健在,日子当然比黛玉好过多了。一个人不管长到哪个年龄段,母亲——母爱,都是精神粮食!黛玉虽有贾母疼爱,毕竟隔了一辈,再说了,贾母要管的事情不少,因此,与宝玉朝夕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宝玉成了唯一的精神支柱,在意宝玉对自己的态度理所当然的。然而,宝玉“在孩提之间……视姐妹弟兄皆出一意,并无亲疏远近之别”,从上到下的人都当他是宝贝,他当然不觉有别啊!因与黛玉“既熟惯,更觉亲密;既亲密,则……”

联想我们现实中也一样,刚认识时,彼此客气容易处些,后来惯熟了,却老是吵架,甚至有人发出“情到深处人孤独”之叹,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荣、宁府女眷们赏花喝酒,是家常便饭,“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真是好日子!

刘心武在电视讲《红》时,特别点到“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之人……乃重孙媳妇中第一个得意之人……”,以前看书时都没在意这句话,若不是听了课,实在是看不出这句话的特别之处。

宝玉不喜读书,见了劝人勤学苦练的画《燃藜图》心中不快尚情有可原,小孩子大多不喜读书,怎么看了对联“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转身就走?可见,此时的宝玉,未开化,对人情世故兴趣

红楼梦读后感赏析4

最近我们学校又发了一本新书四大名著之一的《红楼梦》。故事的情节非常曲折,讲了林黛玉和贾宝玉的爱情故事,我对这本书爱不释手。

小说讲述了林黛玉爱上了贾宝玉,但是贾宝玉的长辈们不许他跟林黛玉结婚,林黛玉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她体弱多病,而且非常娇气,一直要哭,到最后贾宝玉没和她结婚,结果黛玉忧郁而死。这篇故事也讲了当时的人们是多么辛苦,暗示了作者晚年寓居北京西郊,生活贫困的生活现实。整个作品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为主线展开,向我们展示了封建社会四大家族的由胜而衰的没落过程。作品令人深思,也让我们生活在今天文明富足年代的中国人庆幸生在好年代,由此也更加珍惜,并且提醒我们要用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生活,回报生活。

看完书,掩卷思考。我觉得林黛玉这个人不好,我不太喜欢这个人物。她动不动就哭,一直含着泪水。而且身体也不好,总是生病。她和宝钗是一个特别大的对比,宝钗遇事稳重,识大体,顾大局,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对待生活有热情,有上进心。从某个角度上讲,她和宝玉是一对金玉良缘。但是,偏偏又碰上贾宝玉厌恶仕途,由此给这段姻缘增加了一层阴云。在我们的生活中,我们身边也会有许多人,他们有抱负,积极进取,在权力名誉和地位的方向坚毅前行着,也有一些人,他们看到再多的财富,再高的权利和地位,到头来不过是一片浮云,生活在他们看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快乐。所以,这些人并不去追逐名利,只是在享受当下。对待生活,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的价值观是:无论我们的脚步到达了哪里,都不能忘记我们出发时瞄准的方向是快乐。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假假真真,让人琢磨不透《红楼梦》中的一切,林黛玉作为灵魂人物,她与常人不同,她就是她,一丛清高孤傲的、孤芳自赏的空谷幽兰。林黛玉的自卑情结是命运所赐,也以此写成了她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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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到《红楼梦》,许多文艺批评家和鉴赏家都把目光集中在小说的主人公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身上,对于和主人公有关的人物诸如贾母、贾政、王熙凤,乃至袭人、晴雯等等,也有所评议,惟独对小说第一回就出现一直到第一百二十回再次见面的一僧一道忽视了,这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本文试图就一僧一道在全书中的作用及作者塑造这两个极其古怪的艺术形象的蕴意发表一些不成熟意见,希望得到方家批评指正。

一、一僧一道远远而来,伴随《红楼梦》从开场到结局,走过漫长的旅程

翻开《红楼梦》,我们就看到作者交代女娲炼石补天,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顽石,只剩下一块,“谁知此石自经煅炼之后,灵性已通,……日夜悲号惭愧。”就在这时,一僧一道远远而来。应该说,这是长篇巨制《红楼梦》的真正开始,也是这部小说又名《石头记》的自我交代。

就是在一僧一道诉说“红尘中荣华富贵”的吸引之下,顽石才打动凡心。在顽石的苦苦央求下,那和尚施展法术,才将一块巨石变成鲜明莹洁的美玉,又缩成扇坠大小的佩玉,并且镌有“通灵宝玉”四个字,带它到滚滚红尘去了。——这便是贾宝玉落草时嘴里衔下来的那块玉,贾宝玉本人称它为“劳什子”,他的祖母却尊它为“命根子”。就是这块玉,就是这个整日系着这块玉的人,在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花地,温柔富贵乡,游荡了十几年。历经乐极悲生,人非物换,究竟是到头一梦的过程。第一百二十回,小说通过甄士隐之口,交待得明明白白:“前经茫茫大士渺渺真人携带下凡,如今尘缘已满,仍是此二人携归本处,这便是宝玉的下落。”至此,《红楼梦》的缘由也交待清楚了。

除了这一僧一道之外,和《红楼梦》这部小说有直接关连的还有一位空空道人,是他在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下抄录了这个故事。神奇怪诞的开头和结尾,不但保持了艺术结构上的完整,更重要的是作者把自己的哲理和艺术见解巧妙地展示在读者面前,使读者在奇趣的阅读境地接受作者的超乎现实而与小说故事情节若即若离的理性升华。这实在是作家的苦心匠意所在。所以,我们不能忽视对这一僧一道的研究。

二、一僧一道和小说的主人公命运经历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宛如关节,开启关合,非同小可。

《红楼梦》中的一僧一道穿过虚无飘渺的天堂,既可以闯入凡人的梦境,又可以跑进繁华似锦的社会生活,他们和小说的主人公的关系极为密切。譬如在第一回里,这一僧一道在甄士隐的梦境中出现,并且说甄士隐抱在怀中的女儿英莲是一个“有命无运、累及爹娘之物”,以致使甄士隐感觉他们是在说“疯话”。哪里知道几个月以后,历经女儿英莲失踪、再遭火灾殃及,一贫如洗的甄士隐,又遇到了高唱《好了歌》的跛足道人,士隐顿时彻悟,竟抢了道士肩上的褡裢,同疯道人一起飘然而去。

一僧一道和小说人物的关系,书中人都有交代。在第三回,林黛玉自己说:“那一年我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他,只怕他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

在第七回,薛宝钗自己说:她小小的年纪却留下了病根儿,“凭你什么名医仙药,从不见一点儿效。后来还亏了一个秃头和尚,说专治无名之症,因请他看了。他说我这是从胎里带来的一股热毒,幸而先天壮,还不相干;若吃寻常药,是不中用的。他就说了一个上方,又给了一包药末子作引子,异香异气的,不知是那里弄了来的。他说发了时吃一丸就好。倒也奇怪,吃他的药倒效验些。”至于贾宝玉,第二十五回、第一百一十五回、一百一十六回都有描写,在第一百二十回中通过贾政之口说出了贾宝玉与和尚的不解之缘:“便是那和尚道士,我也见了三次:头一次是那僧道来说玉的好处;第二次便是宝玉病重,他来了将那玉持诵了一番,宝玉便好了;第三次送那玉来,坐在前厅,我一转眼就不见了。我心里便有些诧异,只道宝玉果真有造化,高僧仙道来护佑他的。岂知宝玉是下凡历劫的,竟哄了老太太十九年!如今叫我才明白。”

换句话说,《红楼梦》中的主人公的性格及其遭遇,都和太虚幻境中的一僧一道有关系。

一般地说,神仙鬼怪在文艺作品中出现有两种情况,一种是“戏不够,鬼来凑”,以虚幻的鬼怪来填补故事情节;一种是“若要灵,请神明”,以神仙的降临以显示不可抗拒的外来因素的影响。这两种情况,都印证了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中所说的:“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应该说,《红楼梦》中一僧一道的出现,是以上两种情况的综合,是作者精心布置、巧妙安排的。

三、真耶幻耶,美耶丑耶,情耶理耶,在一僧一道身上体现着作者的艺术的文化的哲学的底蕴

当读者第一次在第一回中见到一僧一道时,作者是这样写的:“俄见一僧一道远远而来,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但是,顷刻之间就突然变了,“只见从那边来了一僧一道:那僧则癞头跣脚,那道则跛足蓬头,疯疯癫癫,挥霍谈笑而至。”到了第二十五回,这两个人的形体又小有改变,变成一个癞头和尚、一个跛足道人。作者是这样具体描写的:“鼻如悬胆两眉长,目似明星蓄宝光。破衲芒鞋无住迹,腌臜更有满头疮。”这是和尚的模样。道士的模样是:“一足高来一足低,浑身带水又拖泥。相逢若问家何处,却在蓬莱弱水西。”到了第一百一十七回。和尚还是“满头癞疮,浑身腌臜破烂”。贾宝玉当时想道:“自古说‘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是的,“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正是作者在塑造一憎一道形象时的艺术原则

真人是道家、道教常用名词。《庄子·天下》:“关尹、老聃乎,古之博大真人哉。”“真人”之名始此。《庄子·大宗师》中说真人有四个特点:忘怀于物;淡情寡欲;不计生死,随物而变,应时而行;天人合一。《淮南子·本经训》:“莫生莫死,莫虚莫盈,是谓真人。”据《太平经》卷四十二“九天清先王灾法”载,“真人职在理(治)地”,其等级地位,在“大神之下,仙人之上”。显然,作者暨通过艺术典型贾宝玉告诉人们,真人是他们心目中的真、善、美的化身。所以,一僧一道在太虚幻境形体是“生得骨格不凡,丰神迥异”。那么,为什么到了凡问就变得“癞头跣脚”、“跛足蓬头”呢?这说明作者看到了现实和理想境界距离,看到了真、善、美之间的不统一。

在讨论一僧一道艺术形象时,还有两点值得注意:

一是僧属佛教道属道教,这一僧一道怎么会走到一起的呢?有时,还佛道移位,例如第一回:“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这里,佛和道相交错。有学者认为这是一种文化交融——佛教与道教的融合。这样的见解是正确的。南怀瑾在《中国道教发展史略》一书中指出:“道教自北宋之末,有南宗丹道的崛起,禅、道合一的途径,已极其明朗。”明太祖朱元璋并尊道、佛两教,清雍正登位以后,提倡禅宗,同时留心道家学术。从这样的社会文化背景看,《红楼梦》的一僧一道,可以说是当时社会文化的缩影。

一是对儒学的态度。《论语·述而》:“子不语怪力乱神。”而《红楼梦》则相反,开篇就谈空空道人访道求仙途中见到了石头,石头还会说话,如此等等。这说明作者不是儒学的忠实信徒,在某程度上则是儒学的`批判者和叛逆者。

这是《红楼梦》一僧一道的文化底蕴的大要所在。

四、《红楼梦》中僧道描写极多,这既反映了社会生活的真实性,又反映了宗教的异化,真真假假,善恶难辨。

据笔者不完全统计,《红楼梦》中写僧道的回目约有66次,全书一百二十回中平均每l.8回就要出现一次,可见其频率是相当高的。

僧道频繁出现,大体上有两方面内容:一是与前面所说有密切关联的一僧一道对小说其他人物的影响;一是与一僧一道无甚关系,却是宗教人物对小说主人公及其他人物的影响,构成整个小说特定的社会生活环境。现在分别加以说明:

第十二回“王熙凤毒设相思局,贾天祥正照风月鉴”,是跛足道人在贾瑞垂危时刻,应贾瑞之求将褡裢中的一面镜子交给贾瑞的,并且明白交代:“这物出自太虚幻境空灵殿上,警幻仙子所制,专治邪思妄动之症,有济世保生之功。所以带他到世上,单与那些聪明杰俊、风雅王孙等看照。千万不可照正面,只照他的背面,要紧,要紧!三日后吾来收取,管叫你好了。”贾瑞接过镜子,照背面,竟是一个骷髅立在里面,吓得贾瑞连忙掩了;照正面,只见凤姐站在里面招手,他心中一喜,荡荡悠悠的觉得进了镜子,与凤姐云雨一番,凤姐仍送他出来。到了床上,嗳约一声,一睁眼,镜子从手里掉过来,仍是反面立着一个骷髅,如此三四次送了命。贾代儒夫妇见孙子已死,便大骂道士:“是何妖镜!若不早毁此物,遗害于世不小。”遂命架火焚烧,只听镜内哭道:“谁叫你们瞧正面了!你们自己以假为真,何苦来烧我?”正哭着,只见那跛足道人从外面跑来,喊道:“谁毁‘风月鉴’,吾来救也!”说着,直入中堂,抢入手内,飘然而去。显然,跛足道人给贾瑞“风月鉴”是一种度化,可惜而又可怜的是贾瑞沉溺于淫而致死不悟。

第六十六回则是相反的情形,柳湘莲梦见尤三姐后惊觉,睁眼一看,他的所在地竟是一座破庙,旁边坐着一个跛腿道士捕虱,柳湘莲起身稽首相问:“此系何方?仙师仙名法号?”道士笑道:“连我也不知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过暂来歇足而已。”柳湘莲听了,不觉冷然如寒冰侵骨,掣出那股雄剑,将万根烦恼丝一挥而尽,便随那道士,不知往那里去了。用佛家术语说,柳湘莲是:“顿悟”,走出凡尘,出家去了。

以上例是一僧一道对小说主人公贾宝玉等以外的影响。

下面谈谈其他僧道情况。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秦鲸卿得趣馒头庵”,老尼法名净虚,实在是一个不“净”不“虚”的人,她为了李衙内的亲事,央求通过王熙凤的权势,逼迫长安守备的儿子退亲,以完成李衙内的心愿。这笔婚姻交易开价三干两银子。一个出家之人,不修心拜佛,竟然卷入婚姻纠纷,可见其凡心未断,六根不净。老尼如此,小尼就更放荡了。小尼智能被秦钟抱到炕上,在禅房里就云雨起来。用出家人的话说:这实在是罪过!罪过!自称“槛外人”、又称“畸人”的妙玉,大观园内的栊翠庵的孤寂生活并没有割断她的人生欢乐的向往,贾宝玉过生日,她还送去祝寿的帖子。第五回《金陵十二钗正册》判词说妙玉“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可怜金玉质,终陷淖泥中。”她的结局是不幸的,被强盗抢走了。

至于道士,第二十九回写的张道士“是当日荣国府国公的替身,曾经先皇御口呼为‘大幻仙人’,如今现掌‘道录司’印,又是当今封为‘终了真人’,现今王公藩镇都称他为‘神仙’,所以不敢轻慢”。就是这个张道士,居然为贾宝玉的婚事操心。可见他的尘缘未断。第八十回天齐庙的当家王道士“专意在江湖卖药,弄些海上方治人射剂,这庙外现挂着招牌,丸散膏丹,色色俱备,亦长在宁荣两宅走动熟惯,都与他起了个浑号,唤他作‘王一贴’,……”

这些僧道和一僧一道在思想境界上的距离,读者是一目了然的。这就是作者匠心独运所在:这既反映了社会生活的真实性、复杂性,又反映了宗教的异化现象,真真假假,善恶难辨。

五、值得注意的是贾宝玉、林黛玉等论道谈禅,是作者较深层次接触宗教理论的反映,然而洞察作者创作心态的脂砚斋指出:此乃“悟禅亦由情”。

《红楼梦》第二十二回描写贾宝玉看完戏以后,因为一个小旦的模样“活象一个人”,被快嘴的史湘云点出:“象林妹妹的模样儿”,宝玉听了,连忙向湘云使眼色。却不想这又恼了史湘云和林黛玉,受到她们两人的冷落,他想到前日所读《南华经》上有“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又曰“山禾自寇,源泉自盗”等语,越想越没趣,回到房间,大禁大哭起来,翻身起来,提笔写了一偈:“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并且填了一曲《寄生草》:“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纷说甚亲疏密。从前碌碌却因何,到如今回头试想真无趣!”薛宝钗看后认为“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昨儿一支曲子惹出来的。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明儿认真说起这些疯话来,存了这个意思,都是从我这一曲子上来,我成了个罪魁了。”因为在看戏时,薛宝钗向贾宝玉介绍过《鲁智深醉闹五台山》中鲁智深的唱词《寄生草》,其中有“赤条条来去无牵挂”。林黛玉认为贾宝玉的偈语和《寄生草》曲“不该撕,等我问他。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果断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来到宝玉屋里。一进来,黛玉便笑道:宝玉,我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宝玉竟不能答。三人拍手笑道:“这样钝愚,还参禅呢。”黛玉又道:“你那偈末云,‘无可云证,是立足境’,固然好了,只是据我看,还未尽善。我再续两句在后。”因念云:“无立足境,是方干净。”这得到薛宝钗的赞赏,并且引发出关于禅宗的一段历史,宝玉想了一想:“原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如今何必自寻苦恼。”想毕,便笑道:“谁又参禅,不过一时顽话罢了。”说着,四人仍复如旧。

对于这一段参禅的描写,有许多问题值得讨论:

一、我们知道佛教有许多宗派,净土宗是影响最为广泛的一宗,成天“南无阿弥陀佛”,就连一些不识字的人,也背着香袋,双手合一,朝山进香。其他还有三论宗、律宗、法相宗、密宗,等等。这些,《红楼梦》的作者都不予采取,独钟禅宗。这是因为禅宗是融印度佛学和中国道家学说于一体、最适合中国士大夫口味的佛教。更重要的是,禅宗是当年皇帝雍正予以提倡的宗派。这就是说,《红楼梦》中的参禅悟道的描写,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当时统治阶级的文化政策。

二、我们知道禅宗有一段发展的历史,这就是第二十二回通过薛宝钗说的一番话:“当日南宗六祖惠能,初寻师至韶州,闻五祖弘忍在黄梅,他便充役火头僧。五祖欲求法嗣,令徒弟诸僧如出一偈。上座神秀说道:‘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彼时惠能在厨房碓米,听了这偈,说道:‘美则美矣,了则未了。’因自念一偈曰:‘菩提本非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五祖便将衣钵传他。”这个故事,出于佛教经典《传灯录》。从此有“南能北秀”之说。可见《红楼梦》作者佛教知识是很丰富的。禅宗提倡心性本净,佛性本有,觉悟不假外求,强调悟。林黛玉补充的一句‘无立足境,是方干净”,当然是悟彻,更空、更虚无,因而得到薛宝钗的夸赞。

三、禅家参悟,大体有四类:坐禅默照,随缘任运,话头参究,譬喻作相。如果说第二十二回描写的是贾宝玉坐禅默照,那么第九十一回则是话头参究和譬喻作相了。这可以说是别具风格的一篇传灯录。第九十一回写道:贾宝玉因为没有看到薛宝钗,心情不乐,叹息道:“我想这个人生他做什么!天地间没有了我,倒也干净!”黛玉道:“原是有了我,便有了人;有了人,便有无数的烦恼生出来,恐怖,颠倒,梦想,更有许多缠得。……”宝玉豁然开朗,笑道:“很是,很是。你的性灵比我竟强远了,怨不得前年我生气的时候,你和我说过几句禅语,我实在对不上来。我虽丈六金身,还借你一茎所化。”黛玉乘此机说道:“我便问你一句话,你如何回答?”宝玉盘着腿,合着手,闭着眼,嘘着嘴道:“讲来。”黛玉道:“宝姐姐和你好怎么样?宝姐姐不和你好怎么样?宝姐姐前儿和你好,如今不和你好怎么样?你不和他好他偏要和你好你怎么样?”宝玉呆了半晌,忽然大笑道:“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黛玉道:“瓢之漂水奈何?”宝玉道:“非瓢漂水,水自流,瓢自漂耳!”黛玉道:“水止珠沉,奈何?”宝玉道:“禅心已作沾泥絮,莫向春风舞鹧鸪。”黛玉道:“禅门第一戒是不打诳语的。”宝玉道:“有如三宝。”黛玉低头不语。对于这一次话头参悟,只有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红楼梦》校注本对“弱水三千”句注明“比喻女子虽多,只爱黛玉一人。”其余诸家注本都释语不详,因而对“黛玉低头不语”也就让读者不解了。所以,脂砚斋批语是很正确的:这是“悟禅亦由情”。说穿了,是借助禅语谈情说爱,如此而已。

四、值得注意的是关于《南华经》的引用。这说明禅与道家思想的表面结合点在“悟”,但各自的出发点却不一定一致。《红楼梦》第二十一回,描写贾宝玉读《庄子·(外篇)胠箧》;第二十二回,描写贾宝玉读《庄子·列御寇》和《庄子·山木》。不要以为贾宝玉是认真研读《庄子》是庄子虚无飘渺思想的信徒,他真的要解脱了。不,这只是他一时的苦闷而已。脂砚斋批道:“试思宝玉虽愚,岂有安心立意与庄叟争衡哉?且宝玉有生以来,此身此心为诸女儿应酬不暇,眼前多少现有意之事,尚无暇去作,岂忽然要分心于腐言糟粕之中哉?可知除闺阁之外,并无一事是宝玉立意作出来的。大则天地阴阳,小则功名荣枯,以及吟篇琢句,皆是随分触情,偶得之不喜,失之不悲。若当作有心,谬矣!”此说深受端木蕻良先生赞许。确实是这样,《庄子》的原意与贾宝玉的引用,存在不水的距离。《庄子·胠箧》的中心是绝圣弃智,提倡淡情寡欲。《庄子·列御寇》的中心是虚无宁静,生安于无为,死任其自然。《庄子·山木》的中心是洗心寡欲,忍让屈从。《红楼梦》第二十一回写贾宝玉要吃胭脂,被史湘云打落,并批评道:“这不长进的毛病儿,多早晚才改过!”这被袭人看见了,生了气,贾宝玉又生袭人的气。这才闷闷不乐,拿书解闷。第二十二回,也是因为贾宝玉和史湘云、林黛玉生气,“怕生隙恼,方在中调和,不想并未调和成功,反已落了两处的贬谤。”在由气生悲的情境下,才写下“无可云证,是立足境”的偈语。显然,贾宝玉的悲凉绝望是一时的冲动,和庄子的虚无的人生观不是一回事。

所以,林黛玉批评贾宝玉“不悔自己无见识,却将丑语怪他人”,贾宝玉欣然领受;她续偈句“无立足境,是方干净”,贾宝玉肃然起敬。

总而言之,《红楼梦》中的论道谈禅只是贾宝玉、林黛玉谈情说爱思想交流的一种形式而已。

六、一僧一道模糊了多少人的眼睛

最早否定一僧一道的是周澍,他在《红楼新咏》中以《笑一僧一道》七律中写道:“碌碌繁华富贵场,干卿底事为谁忙?”对一僧一道采取否定态度。

看出一僧一道及参禅悟道的破绽和奥秘的当数孙桐生,他在《编纂石头记评蒇事奉和太平闲人之作即步原韵》之三写道:

芥纳须弥岂易量,文坛一瓣热心香。参禅不祖王摩诘,问道谁师魏伯阳?敢以为山亏一篑,由来作史重三长。儒门亦有传灯法,不涉虚无堕渺茫。

是的,《红楼梦》中的僧侣和道士的法号都是作者杜撰的,这是玎学考据派学者无从考证的一个问题。

《红楼梦》中的太虚幻境也是作者虚构的,没有宗教经典可以作为依据。太虚幻境中的仙人的喜怒哀乐,也是作者按照人类社会的生活而附会的。是的,神仙本来就是人造的,人造神仙又来控制和主宰人的思想和行为。这实在是一个有趣而又可悲的循环。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指出:“宗教里的苦难既是现实的苦难的表现,又是对这种现实的苦难的抗议。”恩格斯在《反杜林沦》中说:“一切宗教都不过是支配着人们日常生活的外部力量在人们头脑中的幻想的反映,在这种反映中,人间的力量采取了超人间的力量的形式。”

《红楼梦》中一僧一道的真相,诚如解庵居士在《石头臆说》中指出的那样:“士隐梦中所见一僧一道,即作者魂魄所化。作者自谓冥心搜索,精诚所通,出神入化,说出一段风流公案,尽属幻境,所以开道姑倡此人此地,以总括全书之妙义也。”这是很有见地的。看不到这一点就会胡乱猜疑了。猜疑之一是信奉不移,把一僧一道真的视为神仙,如林孝箕等在《红楼诗借》中以“僧道合咏”为题写了两首七律,其二写道:“大笑西来洩化工,形骸放浪万缘空。双云偶尔停天上,片石何来走袖中?佛骨仙心俱不二,痴魂怨魄倘来同。茫茫觉后黄粱梦,绝倒人间无是公。”猜疑之二是相信贾宝玉参禅悟道,真是解脱了。王国维就认为贾宝玉听《寄生草》之曲而悟立足之境,读《胠藏》之篇而作焚花散麝,贾宝玉解脱了。猜疑之三是以跛道人的《好了歌》为全书的主题,林孝箕等似“跛道人好了歌”为题写了三首诗,其三写道:“万事收场曲已终,人间何处不途?桶如脱底言皆旨,棒到当头色是空。参透世情孤偈外,唤回尘梦众生中。分明满拍沧桑咸,喝罢山花落晚风。”色空之说,在红学界曾鼓噪一时。

其实,这些理解都不尽正确,都是被一僧一道的描写模糊了视线。要了解一僧一道的构思由来,须了解作者当年的创作社会背景。据张中行《禅外说禅》所载:雍正皇帝更进一步,不只喜欢禅学,并以通禅自负,因而自号为圆明居士,还编了《御选语录》。上层人物喜爱,一般人民循旧轨走,因而佛教就仍是繁荣昌盛,据统计,早年大小寺院八万左右,僧尼十几万;晚年,寺院几乎遍布全国各村镇,僧尼据说有八十万,不出家而拜菩萨的,就难以数计了。雍正也留心道家学术。在当时的社会文化大背景之下,作者这样的构思,实在是当时社会生活的一种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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